椅子只有一把。
仿佛在暗示,身为秘书的林霍在贝隆面前不配占一席之地似的。
林霍也不恼,握着枪无声地跟在沈听的身后,客气又戒备地站着。
“阿辞,阿诗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“还能怎么样?托您的福我哥的情况一直挺稳定的。
就这么稳定地一睡不起,也不是不可能。
要不然,今天也轮不到我来陪您喝这杯茶。”
斜勾着嘴角的年轻人特别江湖气地曲起手指,用食指指节在茶海上敲了三下。
——以手代首,这便算是气氛一下子就微妙起来。
谁都没想到,这个传说中只会混吃等死的少爷秧子,竟在言笑晏晏间突然拔枪相向。
贝隆的保镖第一时间也想要举枪,却被贝隆喝止了。
再怎么说,宋辞也是宋诗的亲生弟弟。
他断不能因为一条走狗,就对名义上仍是天汇一把手的宋诗的家人动刀动枪。
这团虚假的和气不是不能伤,却也要掂量着来,看伤得值不值得。
本来想为贝隆出头的中年男人,被手枪坚硬的枪口顶得表情扭曲,微微侧过脸,想向仍端坐在椅子上的主子求救。
刚刚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沈听,笑容一敛,眉眼间的戾气浓得化不开,手腕猛地向上一抬,沉声提醒道:“别动,子弹不长眼,从下巴进去,运气好的话可以立马从颅顶出来。
但要是运气不好——大概只能等你火化之后,才能重见天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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