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理解地看着明意,却见明意低头温柔地拍着怀里的人,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儿似的,没有敬畏也没有趁人之危,只想等宴席结束带他回去睡觉。
“我记得你同我说,你想做的事很难,可能要花掉余生所有的精力。”
羞云坐在明意身边,看着她道,“可是眼下不到十年,这世道清明,百姓安居,女子能作为正常的人过日子了,那你往后要做什么呢?”
明意挑眉:“自然是将这么好的世道维持下去。”
“那你自己呢?”
羞云看向她怀里的人。
明意深深地看着她:“明年,你来替我梳头。”
送嫁才需要婚姻美满的人来梳头。
羞云眼眸一亮,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好。”
成婚也好,不成也好,只要能让她开心,那就是好事。
明意一开始在为她的父皇母后和城池在活,后来在为天下而活,终于也有机会为自己活上一回了。
眼眶有些湿润,羞云不想当她面哭,扭头就去了郑迢身边。
郑迢原还在饮酒,侧头一看自家夫人眼里有泪,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,慌得放下了酒盏,将她拥过来:“怎么了?”
“没,就是高兴。”
“高兴还哭?”
他捏了袖口去擦她脸上的眼泪,“不哭了,两个孩子今晚也都交给我,你好好休息,不哭了啊。”
带孩子是个劳累事,尤其他夫妇二人喜欢亲力亲为,每每半夜要起来看看孩子睡得好不好,于是自己总是难以入眠。
原本分的是一人一晚地守着,看夫人落泪,郑迢很是无措,只能自己多带一晚上孩子来表示安慰。
羞云默了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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