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明敏窃笑:&ldo;怎么?心急了?放心,待事qg办完了,你自然就能回去了,有什么好担心的?眼下京城上下正忙着太后大寿的事,接下来又是三皇子选妃、立储什么的,至少有一年半载可忙呢,你家二婶没功夫打理你!
&rdo;说笑完了,两人上了附近停靠的一辆马车。
这马丰外表平平凡凡,拉车的马也是普通货色,车夫更是无论长相还是身材,都是落到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,一甩鞭,马车便往大街方向去了。
罗明敏听着外头市集的喧闹声,凑近了友人:&ldo;已经确认过了,那人确实当场死了,底下jiāo上来的东西也是真的,而且因为王府的人始料未及,并未准备副本。
宫里算是暂时太平了,只等上面发话。
&rdo;柳东行皱了皱眉:&ldo;既然正值太后寿诞,估计这事儿是不会有结果的。
只能让东平王府再逍遥几年。
&rdo;罗明敏有些泄气:&ldo;通政司为了这事儿,废了几个好手,连安了十多年的钉子都用上了,要想在这地方再安cha人手,没个三两年都不能成事。
就这么饶了东平王府,实在叫人不甘心!
&rdo;&ldo;能有什么办法?别说有太后在上头压着,就算没有,圣上碍着世人,也不能对亲弟弟赶尽杀绝。
&rdo;柳东行把声音压得更低了,&ldo;这事儿王府那边似乎只当成是一件意外,没想到我们的目标就是赵思存和他那份秘图,面且动手的人烧了他们半条船,他们大概以为那图已经被烧毁了。
既这么着,咱们就暂时接兵不动,看王府如何行事。
若他们真的没起疑,那就定有后手,到时候咱们再抓他个出其不意!
便是不能除了他,好歹能替圣上去了一个心头大患!
&rdo;罗明敏不解:&ldo;既不能除他,怎能算是替圣上去了一个心头大患?&rdo;柳东行笑笑:&ldo;咱们圣上既是孝子,也是慈兄,弟弟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,妄想从秘道潜入宫中谋朝篡位,做哥哥的不能始息乱臣贼子,免得坏了礼法规矩,但又不忍心害了亲手足的xg命,那还能怎么办呢?自然是夺其爵,禁其足,放到眼皮子底下严加看管了!
再者,连圣上亲弟都被削了藩,其他人又怎好意思例外?&rdo;罗明敏哑然失笑,想了想,摇了摇头:&ldo;这不是最好的法子。
东平王因罪夺爵,那些没有行谋道之事的藩王与他是不同的,又怎会轻易jiāo出藩地?&rdo;柳东行皱皱眉:&ldo;那就不把东平王府的罪名公开,明面上只说是东平王兄弟qg深,体察圣意,主动jiāo出藩地来?这倒便宜了他!
只怕还要落得个好名声,太后若是不知qg,还会怪圣上薄待亲弟呢!
&rdo;罗明敏失笑:&ldo;都是暗地里y人,这罪名倒也不算冤枉。
&rdo;又说起另一件事:&ldo;谈十已经悄悄随我家的船队进京去了,若有什么消息,他会捎信过来。
我们从今儿起,需得寻找另一个人,就是那赵思存的胞弟赵思远!
他们祖上既是当年修建宫内密道的匠师,没理由赵思存知道的事,赵思远会不知道!
说不定他那里也有一份地图!
我们必须赶在东平王府找到他之前,把这个后患解决掉!
&rdo;柳东行双眼闪过一道厉光。
罗家的船队因是送贡品进京,一路畅通无阻,无人敢寻他们麻烦,是以罗顾两家的人,只用了两天时间,便到达了京郊淮江边的码头。
船一到岸,罗四太太便命人往京城报信。
罗家在京中有一处宅院,供归海本家族人在京中逗留期间居住,京城的罗家分支则另有住所。
罗四太太上京之前,归海本家已经捎信入京,命宅子里的管家仆人清扫房屋,眼下罗四太太到了,正要通知他们来迎接。
顾家这头,蒋氏也在第一时间派出家人回侍郎府报信了。
不知是不是快要到家的关系,她这两天一直消沉的qg绪终于有了好转,似乎重新振作起来了,甚至振作得有些过分,几乎是前所未有的jg神抖擞,不停地指挥着丫头婆子们搬动行李。
于老夫人安坐在房中,听着丫环们的回报,冷冷一笑,什么话都没说,一心闭目养神。
没过多久,罗家人就到了。
他们有人守在码头附近,因此来得特别快。
那罗家管事四十来岁,穿着gān净的布袍,一瞧便是能gān稳重之人,到得罗四太太跟前,先行了一礼,还未及问好,便满面笑容地磕了头:&ldo;小的许chun山,给四太太、七小姐、八小姐请安,恭喜四太太、七小姐、八小姐了,昨儿兵部才下的文书,我们家四老爷升了正五品淮西守备,总掌淮西兵事,圣旨已经发往淮西去了!
&rdo;罗四太太先是一愣,继而惊问:&ldo;怎会是淮西守备?!
小阮将军呢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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