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怡笑道:&ldo;不是我怕麻烦,我只是担心你们会吃苦头。
京城不比平阳,若是在平阳,我还能护得住你们,但京城却是遍地贵人,若真的出了事,我是真的无力相救,只能盼着你们能心些。
消息是事,你们是嬷嬷的亲人,我还盼着你们能陪嬷嬷一道回家,给她养老送终呢。
我家里又没人做官,只要长房不出什么大事,别的我也没心思多管。
&rdo;赵大家的立时便领会了文怡的意思,心里更是欢喜,连声应了。
文怡又问起她的两个儿子,听说现下都闲着无事做,偶尔帮着父母出去打听消息,大儿子倒是找了份店铺伙计的工作做着。
文怡想起柳东行那间药铺,动了动嘴,还是没说什么,只是道:&ldo;既然他们闲着,那就让他们去码头上问一问,可有可靠的船回平阳,船费是多少?若是咱们自己雇一艘船回去,花费又是多少?&rdo;赵大家的有些吃惊:&ldo;姐要回平阳去么?这大冷天的,江面都结了冰,怕是行船不大方便……&rdo;文怡想了想:&ldo;也不是一定要现在就回去,不过事先打听着,预备开chun后回去罢了……顺道也可在城门口或码头上打听打听,可有从平阳来赶考的学子,我舅舅家的表哥今年要上京参加会试,族里的二哥哥想必也会来,不知他们几时能到,若有消息,便立刻回来报给我知道。
&rdo;赵大家的听了,连忙应了,不一会儿便退了下去。
文怡却走到窗边,看着外头的天空,暗暗叹了口气。
聂家大表哥素来不喜柳东行,若是他知道自己与柳东行订了亲事,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不过……有大表哥在,自己却是有了底气,遇事也有个商量的对象了……且不说文怡在这里暗自纠结,羊肝儿胡同里头,刚刚从外头赶回家的柳东行听了郑尚荣家的回话,听说昨日顾家有些异状,太夫人与大夫人都面带愁容,便忙问:&ldo;顾九姐可好?没受什么气吧?&rdo;郑尚荣家的笑着回话说:&ldo;回大爷的话,顾九姐没事,的瞧着她见了大爷命人送去的粥,似乎还十分欢喜。
只是碍着长辈们在场,不好多问大爷的事罢了&rdo;柳东行微微翘了嘴角,心中暗喜,便把昨日通政司急召,命他出城去办事,使得他不能亲自将腊八粥送往侍郎府的几分埋怨都给忘了,一个劲儿地问郑尚荣家的,文怡可喜欢吃那粥。
郑尚荣家的早就离了侍郎府,哪里知道这个?但她素来会讨喜,便笑说:&ldo;顾九姐出身大家,怎会当着的面夸大爷送去的腊八粥?不过瞧她的色,便是那粥不好吃,她也喜欢得紧,更别说那粥是大爷费了大心思的,只闻那味道,就知道有多甜了。
等日后这位大奶过了门,大爷自个儿问她,岂不更好?&rdo;柳东行微微笑了,这才有闲qg逸致坐下来喝口茶,问起顾家到底出了什么事。
郑尚荣家的也不大清楚:&ldo;好象是他家六姐得了急病,还是会过人的痘症听说侍郎府上下所有人都严阵以待,连侍候顾六姐的人都是jg心挑选过,要最可靠细致的方能进六姐住的院子呢。
大夫已经住在侍郎府里了,那位六姐一天没好,他就不许离开。
早上的还听外头人传说,连礼部的尚书大人问起顾侍郎大人这件事,还让他回家休息几日,等确信并未感染,再回去办差呢如今满京城都在传这件事,因昨日顾家的夫人姐们去过大护国寺,如今连大护国寺的僧人也不许随意出门了。
&rdo;顿了顿,&ldo;只是的在侍郎府里冷眼瞧着,倒不象有这么严重的模样。
那位顾夫人虽有愁容,却不见焦急之色……&rdo;柳东行手中一顿,抬眼向她看来。
特别年礼今年的这个腊月,侍郎府上下过得比往年忙碌许多。
,因为天寒,于老夫人一天夜里不慎着了凉,泄了几回,请过太医来开过药方后,虽然几剂药下去便好了,身体却还没缓过来,整日有气无力的,又怕再受了寒,便一直窝在暖和的房间里,与小辈或丫环们用话,有时也会召几家侍郎府的家生婆子或媳妇子来,问些京里官宦人家的家长里短。
本来以为可以好生静养些日子的,没想到这一问还真问出问题来了:她离京多年,如今京城里的形势大变,许多本来熟悉的人家都不在了,即便还在,当家的也不再是她熟悉的人,她开始发愁自己可能严重错估了形势,帮不上儿子的忙,每日唉声叹气的,不知是否心qg所致,她的身体竟然一直没能好起来。
蒋氏忙着照管女儿,又要到婆婆跟前侍奉汤药,还要分心去布置长子新婚后要住的院子,忙得团团转,竟是连喝口茶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,难得的是,这回她没有累得病倒,反而是硬撑了下来。
不过她每日忙碌之余,还不忘叫余姨娘在跟前立规矩,打帘子、端茶水、捶腿捶背,累得对方半死,偏又都合乎礼数,谁也挑不出不是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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