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再说话。
室内是真的热,小床也是真的拥挤。
他平时到底是怎么挤在这张小床上睡觉的?她突然好奇地问了他句:“林嘉年,你多高?”
他回答:“毕业之前的那次体检测的是一米八五。”
“那次体检根本就不准!”
她忽然愤愤不平了起来,“少给我量了两厘米呢,我还跟那个老校医说少了两厘米,结果那个老头儿竟然回了我一句:‘怎么人家都准怎么就你不准?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身高不够。
’”
“我的也不准。”
他立即附和着她说,“我也少了两厘米。”
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许多:“看吧,肯定不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
他低低地、轻和地笑了一声。
她又问他:“这张床多长?”
他回答:“一米八。”
她惊讶:“那你怎么睡的呀?”
“蜷着腿。”
“每晚都蜷着?”
“嗯。”
她叹了口气:“等我找到工作了,我就有工资了,到时候我们就可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了,你就不用蜷着腿睡觉了。”
他说:“嗯,换个有两间卧室的,一室一厅也可以,你睡卧室,我睡客厅。”
她的心尖突然颤动了一下,酸涩地感动着。
过了一会儿,她很认真地对他说了一声:“谢谢你呀,林嘉年。”
“不用谢我。”
他的声色很温和,仿若投进室内的淡蓝色月光,“你曾经也帮我过。”
顿了下语气,他又说,“只有你愿意帮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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