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些时日挨了这么多棒子了,吃颗枣子,那是一点也不过分!
热水沸腾,整个书房里都是茶香。
陈如师深吸了一口气,这滋味,堪比女儿红,简直是闻着就醉了。
“果真是妙啊!”
陈如师夸了茶叶、茶点,评头论足,跟做文章似的,滔滔不绝。
陆毓衍添了一盏给谢筝,自个儿抿着茶汤,并不打断陈如师。
谢筝端着茶盏,透过氤氲热气看着陈如师,心说这陈大人当真是个通透人。
陈如师不问茶叶从哪儿得来的,也不问他们到底与乌孟丛说了些什么,连昨日里翻出来的私产记录有什么用处,闻氏一个深宫嬷嬷为什么有这么多银子,他一个字都不提。
就像是那些边角线索,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。
他不想占任何功劳便宜,也不操任何心,更不惹这些麻烦事。
哪怕是已经被陆毓衍一脚踹进了河里,裤子鞋袜都湿了,他还是站直了,想让上身不沾水花。
闻氏没有让陆毓衍和谢筝久等。
茶叶泡到了丑陋 乌闵行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但还是梗着脖子,道:“祖母在镇江有什么宅子,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
陆毓衍讶异,“之前阿黛去给老太太问安时,老太太说了,镇江城里安广财买下的宅子,最初就是老太太自个儿住的,她又最疼你,也告诉过你的。”
乌闵行的喉结滚了滚,支支吾吾起来。
陆毓衍又道:“六月末时,你去过镇江吧?别以为我只因单家的案子盯着你。
镇江府衙有个捕头,眼力极好,过目不忘,他看了你的画像,说你那时候出现在镇江街头,他正巧瞧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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