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阮有的是话说,摆弄道:“就算是李大相公,他的画卷能一本百贯钱,也不全是因为画技...多少有身份的缘故摆在那里。
再加上李大相公少有笔墨流落在外,外人求片纸不能得,这才如此。”
“所以不值钱?”
赵循反问。
“倒也不是。”
王阮一脸‘你这人怎么这样’看着赵循:“子徽兄,话不是这样说的。
哪怕单说画技,这卷画在市面上卖个三贯也是不成问题的...近日我正认识一个年轻人,画的好花鸟,出一匹画绢并颜料,只一贯钱便能做‘六幅’大小的画轴。
这样算账的话,一幅画连工带料也差不多是三贯钱了。”
“这正是这样没有名气,而画作出色的画工该有的价儿!”
“三贯?”
听到这个报价,赵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他看得出来这幅画是花了心思的,红妃画这幅画花的时间精力不会少。
而女乐的时间多值钱?这样算账,还真是‘亏了’!
“若是画者知晓这个价钱,也是要笑的...平常做些什么不值这三贯钱。”
其实三贯钱不能说少了,但赵循是大家子弟出身,王阮也是豪门人物,如今又做着驸马,三贯钱于他们确实不多。
王阮以为作者真是个士大夫,画画只是消遣娱乐,赵循这样说他也不觉得哪里不对。
只是跟着道:“不过,俗语道‘千金难买欢喜’,也不能如此算账...若是大相国寺卖画的要一百贯才卖,我心里一狠心,拼着被人笑,说不得也是要买的。”
如果是名人字画,一掷千金不止不会让人笑话败家子,反而会被说风雅、豪气!
但如果不是名人字画,画的再好,出了高价也会被人笑...这世上懂一幅画艺术价值的毕竟是少数,或者说就算是懂的,也会忍不住用更现实的心思衡量这场‘买卖’。
“就算不知这‘聊斋主人’是谁?”
赵循反问。
“正是因为不知道‘聊斋主人’是谁,才这样出价呢!”
王阮嘀嘀咕咕的:“若是知晓是谁,错过了一幅画又如何?回头上门求画就是了。
因为不知道,怕错过了后再也不见,这才志在必得啊!”
“此画到底是何人所作?”
说到这里,王阮总算问了出来,他是真心想结交此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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