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是去拿了两件大氅来,一黑一白,远远将那白色的扔给我,我下意识接住,但见他一面往身上披着一面往外走,“跟孤出去一趟。”
我披上身,跟在他身后,问了一句:“去哪儿?”
他眯了眯眼,言简意赅道:“骑射。”
我脚步顿了顿,一言难尽地望了一眼将要暗下去的天色,轻声念叨了一句伴君如伴虎,也不知他听没听清。
我上了马,同他一前一后一路奔驰,顺便目睹了他是如何欺负刚刚飞回来的雁的。
他勒马回望着我,将弓一收,挑眉问我有没有什么话想说。
我思索了片刻,说道:“这该是最早飞回来的一批雁,足以见得太勤快了也不是桩好事。”
等天全然黑下去的时候,我们已不知身在何处。
饶是我在北疆浪迹多年,也架不住天色暮时他一通乱跑下来。
正巧碰上了一处湖泊,便牵了马去饮水,又生了一堆篝火,将刚刚打来的野物在上头烤着。
我支着头看他熟练地用匕首将其剥皮去骨,料理干净了再用树枝串起来,架在火堆上,不由啧啧称赞。
他抬头看了我一眼,眼中映着火堆的光,炽热又光亮,“怎了?”
我将火挑旺了些,“无甚,只是略微有些诧异为何殿下还做得来这些。”
他笑了笑,很认真地说道:“因为孤博学。”
我被一噎,看在吃人嘴短的份上,并未反驳。
夜里不好认路,只能等到自那日以后,父兄对我愈发严苛起来,每日里天不亮便要起,辰时前要将最基础的一十二套枪法皆练一遍,用过了早膳还需得去到大哥帐里,他处理他的军务,我被扣住读书。
晌午小憩半个时辰,而后便是骑射之类,再接着练枪,父亲倘若得空还会亲自来指点一番。
我在北疆还从未过得如此充实,夜里早早一沾着榻便能睡死过去,以至贺盛都常常寻不着我人影,何况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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