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野一口气说到完,心里总算畅快了点。
他打读书那时就跟在袁祁屁股后头跑,看着敦厚老实,实则最是瞅不得他哥受委屈。
袁祁屡屡为了秦楚去冒险,为了他惹袁老将军的不满,袁野虽明白他哥是铁了心就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,他也尊重他哥的选择,但说到底还是偏心袁祁,忍不住要替袁祁卖点惨,也算给秦楚打上根预防针。
袁野心说:这下不信你就不心疼。
我哥爱你爱的跟三孙子似的,你心里也有点数,别老把他不上不下地晾一边。
就在秦楚出和园的为就近陪护入院治疗的陆河,秦楚搬回了熙雨那套公寓。
陆河自住进重症病房以来,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,医院为他紧急组建了会诊团队,为首的正是那位重症科大主任。
癌痛与肺水肿引发的细菌感染令陆河常常难以入眠,一入夜最是咳得厉害,根本不能躺卧,时常要将床头摇高起来,命护工不停给他揉拍背部,顺通双肺后面那两条骨缝。
咳喘最严重之时,他往往需要灌下大量的颐养茶润通喉管,会诊医生也曾为他开过昂贵的呼吸道扩张剂,可是服用后毫无作用,依旧憋得他气喘不止。
这副颐养茶的方子用药精细,陆河饮得多了,再从湖景庄园里送过来就有些远了。
汤药讲究时效,凉了再热都会影响服药后的效果,为达药效,秦楚于是将细料带回熙雨,由他亲自来煎。
久病之人,体衰易怒,陆河以往的那副高尚外壳也在这些天的病痛折腾里愈发绷不住了。
在得知与他走得密切的一位高阶大法官突然间落了马,人被纪检直接从司法部办公楼里给带走的一则密讯后,陆河撑着病体在病房里大发雷霆,指着属下人大骂废物。
正巧秦楚这时来医院送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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