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,她就从没听说府里传过董爱中毒的事儿。
如果不是误食毒物,堂堂镇国公的世子,哑叔和他又都懂毒,怎会轻易被害中毒?看着秀儿手底的羊角藤,云初一时胸中千头万绪,总觉得这里似乎透着什么玄机。
轻轻揉了揉额头,也许董爱就是病死的,是自己多心了,有哑叔在,自己何苦在这儿而闭着眼睛瞎猜,浪费心神!
既然秀儿问了,不如索性说说,看看哑叔的反应,或许会有什么线索。
想到这儿,云初正要开口,六识敏感的她突然感觉从哑叔身边泛起一股冷意,四周的空气仿佛骤然间降了几度,让她忍不住一哆嗦,恍然间都能听到哑叔变沉了的呼吸声。
硬生生地咽下了嘴边的话,胸中巨浪翻滚,脸上波澜不惊,云初上前一步,装作仔细辨认的半天,看着哑叔笑道:“哑叔这里的奇花异草真多,这株我竟也没听说过,还真不知叫什么名字?”
见云初竟也不认识这株低矮的灌木,秀儿一阵失望,转向哑叔问道:“哑叔,这个……也能治病吗?”
冷冷地看了秀儿一眼,仿佛没发现她看向自己时眼底闪过的一丝光芒,哑叔又低头侍弄起花草,像是对她们的话全无兴趣。
感觉身边的冷意消失,云初暗出一口气,又走了一会儿,眼见到了围墙边,放眼四周,仔细地查看了一番,发现这里确无别的出口,这才抬头看看天,说道:“也不早了,我们出去吧,免得喜菊她们久等。”
“四奶奶……”
见云初要走,秀儿还要说什么,哑叔已放下手边的活,转身帅先向外走去。
见哑叔逐客之意明显,秀儿也闭了嘴,心事重重地跟在云初身后,一路向回走去。
来到门口,云初又寒暄了几句,示意芙蓉取出一块碎银,赏给哑叔。
芙蓉很不情愿地取出一两银子,递了过去,在她看来,左不过一个丑陋的花奴,打赏几串钱就足够了,她们这些大丫鬟,替人跑断腿,也不过多得几纹钱的赏,这四奶奶像突然转了性,竟变的这么大方了。
眼见哑叔面无表情地接过银子,随手扔在脚下的框里,连声谢谢都没有,芙蓉小嘴不由厥的老高。
云初却暗暗后悔打赏的唐突了,这哑叔绝不是银子能收买的,更何况区区一两银子,可也无奈,她现在也是穷人一个。
收起脸上的尴尬,云初正要告辞,却见哑叔又比划起来。
秀儿忙上前解释道:“哑叔说,四奶奶出去千万别说这里种着草药,只说是花园就好,这也是四爷生前的意思。”
听了秀儿的解释,云初心一动,猛出了一身冷汗,忽然想起,她要换了秀儿,以后来这个院子,谁给她翻译哑叔的手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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