裤腿垂顺地搭住冯殊大半个足背,布料边缘处露出的脚趾匀长骨感、颜色白净,只在末端有一点血色透出的红润。
没穿鞋的他,走路像鬼一样听不见半点声响。
抬起头,夏知蔷见冯殊手上拿了个金属质感的物体。
她看不太清楚,只知道那玩意儿很小,还反着光,像极了自己大三那年买给某人当生日礼物的袖扣。
夏知蔷一颗心在瞬间凉透:换锁师傅也许会在地板上留下成串的鞋印,却断然不会留下一枚价值不菲的卡地亚袖扣。
再继续抬头,夏知蔷便对上了冯殊垂首看向自己的眼神——自上而下、压迫袭来的眼神,她永远猜不透的那种。
这眼神平淡而深刻,冷静又执着,好似一条暗潮翻滚的河。
冯殊上一次称呼夏知蔷为“冯太太”
时,眉眼带笑。
这次却没有。
夏知蔷难得机敏,立即捕捉到了他话里话外的警告意味,忙说:“不会再弄丢的,绝对不会!”
表情严肃得像是结婚宣誓,不,她明明比领证那天更进入状态。
说完,夏知蔷习惯性地去观察冯殊的表情,却发现对方并不领情,神色始终淡而冷,眼帘低垂,兴味索然。
他的眼睛生得极有特点,形状狭长,尾端略微下垂,睡饱时是薄而漂亮的内双,若是没休息好——就比如现在,眼窝处便会多出几层褶皱来,阴影交叠,光线穿不透。
这人怎么了?难道,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有诚意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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