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,老侯爷既然去了,府上里外又都交到了小辈手中去,云老太君便不再插手管这些事。
玉阳侯夫人一早来寿安堂请安,也被老太君身边的嬷嬷告知,今儿晨礼免了,老太太不见人。
玉阳侯夫人早猜测到老太太会有此举,气愤得狠狠跺脚,转身便走。
“我就不信,一个贱妾生的女儿,她的婚姻大事竟然不握在我手里?”
玉阳侯夫人一边气急败坏往回走,一边愤愤不平的和身边的得力亲信吐苦水,“那个贱妾压了我十几年,如今人都死了,魂还没散,叫人都不安生。
我女儿若过得不好,那小贱人还想嫁得如意郎君?做她的春秋大梦。”
其实云芝的生母并非贱妾,相反,她是被玉阳侯聘娶入门的贵妾,出身并不低。
玉阳侯夫人之所以生气,也正是因为这位妾氏娘家地位不低,她不能为所欲为打杀。
不过若是换作别的妾,不会侵犯到她利益的,她也不屑于喊打喊杀。
她身为嫡母,如今的侯夫人,唯一能拿捏住那贱人的东西就是,贱人所出一双儿女的婚事。
没有她的首肯,云芝休想嫁得好。
但对此,云芝却是不甚在意的。
云芝想的是,她才十五岁,不过刚刚过了及笄礼而已。
云蔓都十九了,还没嫁出门,前头有她这个大姐姐顶着,她又怕什么。
她还能有几年时间去耗,但云蔓却是没有了。
“香姐姐,赵家的那位二爷,似乎看你的眼神不太一样。”
云芝一边手握凿子状似在认真跟着柳香学木雕,一边则是和柳香闲聊起来,“不过也不奇怪,姐姐如此貌美,他又是那等风流性子。
而英雄救美,也算一段佳话啊。”
云芝调侃。
柳香嘴巴没云芝这样会说,性子也没有她活泼,胆子更是没她的大。
云芝不知羞敢就这样直白的调侃她,她倒是不会调侃回去。
再加上,其实早在昨天之前,她心中也的确生出过那么一点点的不太现实的幻想。
现再听云芝这个话,她脸倏的就红了。
云芝原也只是开玩笑,见被她玩笑的对象脸羞红了,忙就道歉说:“对不住香姐姐,我不是故意的。
我平时就是这样,对亲近的人嘴巴都没把门的,你一定不能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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