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爸欠了一屁股外债,每天躲躲藏藏还不知道悔改,直到麻烦找上门。”
“王全兴本来是去要钱的,半夜就闯了进去。
喃喃一十三四岁的孩子,王全兴这丧良心的也想碰,要不是喃喃用酒瓶砸了他,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。”
“我赶过去的时候,就见她一个人缩在沙发角落里,拿着半个碎掉的酒瓶,谁也不让靠近。
王全兴被她砸晕,留了一地血啊!”
“被带去警局的时候,我看那孩子的脸都是白的,快不会说话了!”
“只是没想到,后来王全兴人傻了,疯了,却还是没彻底放过喃喃,整了这么一出!”
时卿再也站不住,要不是他扶着车身,或许根本支撑不下去。
他低下头,肩膀剧烈打颤,全身发抖。
倪喃为什么喜欢开着灯睡觉,为什么那么适应单面可视的玻璃,三四年前的那天,他们两个吵架时卿追回凤头巷时,倪喃为什么会躲在沙发边,为什么会那么害怕。
好似一切都有了解释。
所有过往的坚持和不解,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。
时卿浑身抽痛,眼神发虚,可能马上就要跪跌在地上。
倪喃总是在笑,她的虚与委蛇曾让时卿厌恶,对谁都是故作姿态,装模作样。
直到现在方才知悉,她所创造的虚伪世界,才是她唯一可以喘息的出口。
破败的街区,她是唯一的月亮。
然而乌云太厚,便也遮了光。
在泥泞中抬脚有多难,只有走路的人自己知道。
他听到李守鹏不知第几次叹息。
“喃喃这孩子是苦过来的,你可千万对她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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