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墨随即指了丫鬟上茶点伺候,方才带着祁氏进了内室。
叶朝歌刚坐下不久,内室里便传出压抑的痛哭声。
微垂眼睑,无声的叹了口气。
这口气尚未叹完,便见陆恒从内室出来。
叶朝歌抬眸看过去,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儿,此刻形容瘦削,眼窝凹陷,眼下淤青浓重,眉目间萦绕着化不开的褶皱。
那素来挺直的脊背下塌,难掩沮丧颓败。
许是没有料到她也过来了,陆恒怔了怔,然后脸色一变,低着头走了。
叶朝歌挑了挑眉,无声轻笑。
笑意中充满了嘲弄。
没过多久,静墨便红着眼睛出来请她进去。
叶朝歌刚进内室,便见郑芸憔悴虚弱的靠在床上,祁氏便坐在床前,二人的眼睛皆是通红。
见到她,郑芸招手,“歌儿,过来这里。”
叶朝歌依言走过去行礼。
郑芸伸手一把将她拽过去,“好孩子不必多礼。”
然后细细看了叶朝歌一番,对祁氏道:“些许时日不见,歌儿更漂亮了。”
若是以往,祁氏但凡听到有人夸她的女儿,定会笑得合不拢嘴,比夸她还要高兴。
但此时,却是笑不出来。
“你呀,也不必如此哭丧着脸,左右我也死不了,且再熬着呗。”
郑芸又岂会不知好友在想什么,自嘲道。
祁氏听到这话,不依了,“胡说什么呢,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一切都会过去的,你看我,我都过来了,你素来比我强,还能过不来这道坎?”
郑芸叹了口气,“罢了,不说这些个了。”
随即看向叶朝歌,“上次在感恩寺,芸姨还说待你来府给你做点心吃,此次怕是不成了,待下次,下次再过来,芸姨给你做点心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叶朝歌轻声道:“芸姨莫要难为自己,保重身体要紧。”
顿了顿,又道了句:“身子是自己的,难受了只有自己受着,谁也代替不了。”
这话还是之前兄长送给她的。
一番话,将郑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,重新涌现。
低下头拿帕子拭去,转而对祁氏道:“我就说女儿贴心,歌儿这一番话,真真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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