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绪要做的,就是要找到那些蛛丝马迹。
并在东宫最懈怠,对自己最放松的时候,给予他们致命一击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这几日京都人心惶惶的,大家伙儿都经历过战乱的那些时候,也知道如今再和突厥打起来自己又得多交多少税粮。
一日日地,街头巷角的闲言碎语不知何时从李家长王家短,变成了怎么这天底下良医那么少,这突厥可汗怎么还没治好了。
而在不眠不休近两个昼夜,又累死了四匹马后,哥舒信终于又赶到了长安城。
和上次悠哉悠哉的心情截然不同,哥舒信现在一肚子气,郁结于心,他立刻就想抓住附离问问,这一切都算怎么一回事儿?但当他踏进屋子,看到躺在榻上的附离的我不会走了暑气越来越重了,到处翻腾的热气让人无所遁形。
这样子的时令无疑是不适合养病的,附离躺了两日,感觉自己全身都行将腐朽了。
哥舒信的那番训言只是勾起了他求生的欲望,却没有增添一分生机。
各地有名的大夫来来去去,也没见一个主动请缨说能留下的。
连为他续命吊着这种事儿都没人愿意做,或说,做不了,还能有多少生机呢?哥舒信起初火气还盛,只是恼得直骂他傻,他这般躺了几天了也没见穆千山再来过一次。
而到了第四五天,已经决口不提这事儿了。
附离在第五天的时候,把王印交给了他。
哥舒信拧着眉头,冷笑:“那么快就准备后事了?”
“快么?”
附离朝他一裕溪笑,面色已没有前几日那般苍白了,像是……回光返照的样子。
哥舒信看着他还能笑出的样子,别开脸去,不让他看到自己湿润了的眸子。
屋里是一股浓重的药味,哥舒信闻了这几日本来早已渐渐习惯了,而今天,那药味就像全钻进了他的舌头里一般,苦涩得令人难以言说。
“我替你收着。”
哥舒信特意咬重了“替”
字。
“好。”
附离微微颔首,又拿了个盒子,轻声道:“帮我还给他吧。”
哥舒信瞥一眼那盒子,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他以前送给穆千山的匕首。
那匕首当初被穆千山留了下来,连同所有附离送过他的东西,而哥叔信也不知那时附离怎么想的,竟是将那匕首直接扔了。
恶果自食,最后还不是附离自己在腊月寒冬里跳进波纳湖,把它给捞上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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