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好不容易灰头土脸地爬出来,回去才发现门派亡了,亲人一般的同门死得连尸都不全,想要复仇吧,仇人又跑了,红毛犼一族也消失无踪了,一腔怨气和怒火无处发泄,沿途都没给拂衣好脸色看。
拂衣倒是觉得这两人都还不错,是难得的重情重义之人。
钱不多看起来凶神恶煞,其实也只是情绪过于外露,说起话来恨不得把手脚和五官用到极致,表情与肢体语言十分丰富。
听到拂衣的宽慰,钱不多又一次炸了毛,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,一手指着远方道,五官都快要拧成一团。
“我是来找你侄孙和红毛犼报仇,不是来海边游玩的!
你到底安没安心帮我们?”
赵一爻只与拂衣说过几句话,就已清楚她与那名叫拂万象的恶贼绝非同伙,恨与爱,是这世间最难伪装与隐瞒的情感,拂衣眼中的隐恨与怒火绝非作假。
是以听到钱不多再次出声怀疑,他拍了拍他的肩沉声劝道:“拂小友的意思是让我们放宽心,不要生了执念与心魔,现在就算着急也没用。”
赵一爻堂堂金丹修士,被一群妖兽困在地底挖矿,不仅丢了面子,心中杂念也与日俱增。
他的话是劝钱不多,其实也是劝自己。
出来散散心,记得却不执着于仇恨,也是一种调整方式。
毕竟谁都不清楚拂万象去了哪里,他们在怒海域不一定就有收获。
听到他的话,钱不多才收敛起来,不再冲着拂衣咆哮,放低了声音看着远方道:“那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
两人齐齐看向拂衣,希望她能感应道血脉相连的侄孙。
拂衣轻咳一声,遗憾地摇了摇头道:“我和拂万象不是至亲,平日也无甚来往,实在是没有任何感应可言。
要不这样吧,我们分头寻找,以传讯符联络。”
“这......”
赵一爻有些犹豫,他虽不认为拂衣与拂万象是一伙,但也无法完全相信她,万一趁机跑了可怎么办?二者不是至亲却多多少少能有些感应,有她在总比没头苍蝇一般胡乱撞要好。
阻止的话还未说出口,一旁刚沉默了不到五息的钱不多再次嚷嚷起来。
“不行!
赵前辈行动快,可以独自寻找,你必须跟我在一处!”
钱不多的表情再次丰富起来,一会儿表达着对拂衣的怀疑,一会儿又瞪大双眼愤怒不已,半点都不能震慑人,只让人觉得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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