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三郎插嘴道:“我看不呆啊,比石三火还稳重咧。”
“怎么不呆啊?”
红豆丢了一个白眼给盛三郎,“开阳王那意思,明显是让石四火留下给姑娘打杂,石四火把这顿饭的碗刷干净就走了,你说他不呆谁呆?”
盛三郎恍然大悟:“对啊,把石四火留下,开阳王才好到了饭点就过来。”
一道冷淡声音插进来:“走了不是正好。
秀姑做的饭菜我们吃尚且不够,为何分给别人。”
少年绷着脸,对红豆挽留石四火的举动十分不满。
盛三郎解释道:“表弟不知道,开阳王是酒肆的老顾客了,预付了银子的,总要给些优待。”
“预付了多少?我姐姐又不缺银子。”
盛三郎摸了摸下巴:“预付了一万两吧,也就够吃一个月的。”
骆辰:“……”
要是这样,吃一两碗面条也行。
骆笙是个大手大脚的,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着呢,开阳王这种大主顾是该好好维护着。
正被几人议论的石燚回到卫晗身边:“主子。”
卫晗面色微沉:“怎么回来了?”
“碗已经刷好了。”
石燚恭声道。
卫晗沉默一瞬,淡淡道:“退下吧。”
罢了,等回去后两兄弟还是不必换了,刷恭桶的差事更适合石燚。
车厢里,秀月情绪激动握住骆笙的手:“郡主,真的是朝花,朝花真的当了那个贱男人的侍妾了!”
骆笙安抚拍拍秀月的肩:“冷静一点,咱们来秋狩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与朝花接触么?秀月,你这个样子容易坏事的。”
秀月用双手捂住了脸:“婢子就是……就是不敢相信。
朝花她怎么能委身仇人呢,她睡在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身边,不觉得恶心吗?”
车厢里一时沉默。
良久后,骆笙轻声问:“你看到朝花手腕上带着的那只镯子么?”
秀月放下手,看着骆笙。
骆笙扬了扬手腕:“那只镯子与我现在戴着的是一对,是我当年临出阁前交给朝花保管的。”
“郡主——”
骆笙轻叹道:“我对朝花说,让她无论如何替我把镯子守好了。
你猜朝花当时说什么?”
秀月几乎没有犹豫便脱口而出:“镯子在人在,镯子不在人亡?”
这一点,无论是朝花还是她,或是绛雪与疏风,都是一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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