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这雷劫再厉害,也是伤不着天元仙尊分毫的,这家伙究竟在担心什么?“白歌,师命不可违。”
子沉拉了白歌一把,仿佛拉的不是手臂,而是一根烙铁,不动分毫。
“子沉,带他下去。”
季沧笙一甩袖子,转身去往天元石前。
这天元石,也叫天元台,是上仙界最中心的地方,这巨石也是天下无可摧毁的神石,只有这里,才承得住天雷的威力。
季沧笙很少来这里,当年他也是在此处接受的天元仙尊传承,不过在传承的瞬间,身体便因承受不住而浑身渗血。
现在来到此处,竟然有一丝亲近感。
他将手扶上石台的台面,青石光滑如玉,分明是冬日,却一点也不显寒凉。
“这也是天元峰的弟子。”
季沧笙对着那巨石说道,“还望老祖宗们庇佑。”
乌云越发地浓郁,午后未时,天色黑得快要滴出墨来。
忽的,一声巨响,手臂粗的天雷落下,毫不留情地劈在了少年身上。
花不语一身遒劲的弟子服,雪白的布料上顿时浸出鲜红的血来。
开始了。
不过数息,又有花不语甫一张口,只觉喉头一阵腥甜,就要吐出血来。
他这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被雷劫烧得无一处完好,血肉模糊混着烧焦的味道。
“别说话。”
天雷如暴雨般落下,季沧笙与他相对而坐,四手相握,为他护住心脉,又将他无法消受的雷电从体内引出,原本一袭白衣被自己身上的血液溅得斑驳。
花不语心中疼得厉害,下意识想要把手抽走,却被紧紧握住。
“既然醒了,就好好将这天雷炼化。”
季沧笙语气淡然,与平日无异,连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,仿佛雷电在他手中并算不得什么。
花不语将心放下,才发觉浑身灼痛,电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,燃烧血液,击打经脉,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给磨灭掉。
对他来说,这雷劫也算是对身体的一种淬炼,只要能扛下来,可比得肉身重塑,同百炼成钢一个道理。
身遭众多法器护体,再加上季沧笙的协助,即便再痛,他也得全部忍下来。
突破后的花不语似乎让天神更为愤怒了,数道雷劫同时劈下,若有千斤之势,强大的电流瞬间在他体内暴走。
花不语疼得弓起身子,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,顶着快要昏厥的痛楚将天雷压制、炼化。
可他的手指却比身上绷得更紧,生怕把这人捏疼了,他总觉得这样薄弱的身体,定是经不得疼的。
乌云酝酿着更加强大的雷劫,天劫也是有道数限制的,而它劈了这么久,竟还让这小子扛了过去,不免觉得有失颜面,铆足了劲想要给花不语最后一击。
季沧笙似乎也发现了这点,他忽的抽开了手,半跪起身,将花不语拉过来,护在了身下,他知道这人已腾不出来半分力气,连坐都坐不稳,若是再让他接下最后这道雷劫,怕是真的会粉身碎骨。
不过是道雷劫罢了,他此时已是至纯至阳之驱,雷电与他属性想合,自是伤不着他太多,只不过身体损害不大,雷电流过的痛楚却不会抵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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