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辛夷转身,对她笑了一下,“念姨,我想你该清楚,如果不是你,一切都不会这个样子。
你说,如果他知道了,你会怎样?”
曾念也笑,肯定地说:“你不会让他知道的,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”
那年冬天,裴辛夷对阮决明说,明年六月在法国里昂一间咖啡馆见。
七月去越南,在罂粟花田,他说他没有去。
其实他去了。
至少她听裴安胥说,他曾在法国念了一年fineart。
裴辛夷不知道,阮决明去法国留学的机会来之不易。
他恳求父亲送他去法国,还被父亲认为是想逃避家族生意,软弱的表现。
好在当时有位法国人和父亲在谈生意,父亲认为这也是一个逐渐参与的契机,托法国人的关系,送他去留学了。
阮决明在法国待了一年,中途返回越南拿了几次货。
六月过了,圣诞节也过了,他还是没等到要等的人。
他预料到了,嘲笑自己不该相信骗子的话,毅然退学。
阮决明亦不知道,裴辛夷根本没机会去。
她订了去法国的机票,说想去过夏天,可曾念察觉出不对劲,逼她说出实情。
曾念知道小孩们的父亲从一个没有名字的人变成了阮决明,感觉到了危机。
裴辛夷每次出发之前,小孩们都会生病,感冒、发烧、支气管炎、肺炎。
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都是曾念设计的。
不得不说,曾念是一个合格的护工,总能将小孩们的病控制在危及性命与过重之间。
曾念淡漠地说:“你该感谢我给你上了重要一课。
朋友转眼就可以变成敌人。”
裴辛夷明白了,曾念对小孩们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的,只当他们是棋子。
就像她于父亲来说,也只是尚且可以利用的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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