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直到许煦收起了那嘲讽的扎眼的微笑,她也未再出声。
许煦白天消化了太多不好的消息,她现在只想一个人躲进她的被子里,和世界隔绝。
丛晓磊见她要走,连忙拽住了她的手腕,她怎么学得这样了,说话怪里怪气,也不解释前因后果,笑起来时候像那种欠抽的坏孩子。
他想着,也忍不住皱着眉头轻声埋怨,“你现在怎么这样?”
不想说话,不想思考,每一句寒暄都在虚耗她的力气,许煦挣脱着要走,丛晓磊却不放手,男女力量差异的悬殊让她的手腕被扯得生疼,“许煦你怎么了?”
也许他在此处停下,也许他再有耐心一点,也许他能看到她躲闪的眼睛里已经全是眼泪,许煦或许能说出一二。
只是拉扯中丛晓磊也烦躁了,他忍不住抬了声量,“你小时候也不这样啊?”
小时候?这个世界也没有按照小时候的运行法则在前进啊?为什么要求我像小时候一样?如果我是小时候的我,一切就会不变么?许煦听得好笑,她停住脚步回头望着他,说白了,眼前的人多么陌生,陌生到她没有立场没有勇气也没有闲暇,去和一个路人晾晒自己那些浸满了眼泪的故事。
他不依不饶的样子只让她觉得压迫,平复了气息,许煦缓缓开口道,“丛医生,你认识的那个小女孩罗天晴,早就结束在六岁啦。”
她把“啦”
字压得轻快又恶毒,说完顺势甩开了手冲进宿舍楼里。
丛晓磊立在原地,攥得手心里的御守全是虚汗,无论是十二岁,还是二十六岁,他永远被那个女孩子猝不及防甩在原地。
“许煦你的奶茶,”
马玏刚出宿舍门,就见许煦埋头从楼梯那边走过来。
她回宿舍把捎带的奶茶递给她,“吃晚饭了吗?”
许煦不说话,拿起吸管开始戳奶茶的包装纸,戳了三四下,没戳开,倒是把吸管的尖锐折弯了。
她楞在那里,握着被戳的坑坑印印的奶茶,突然情绪失控哭起来。
“弄不开我来帮你弄,别哭了别哭了,”
马玏揽过她,许煦哭得直咳嗽。
她约莫猜得出理由,却也无能为力,人的崩溃,往往只需要一个出发点。
“哭吧,哭出来就舒服了。”
从日本回来,日子迅速拨回正常而重复的节奏。
尹少启拿着病历给坐镇的谢老师看,“导,你们去日本咋了,回来怎么都很奇怪的样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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