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质匾额上写着江府,是挺拔清劲的字迹,和主人一样。
赵绪熟练地翻墙,从后院溜进前厅,一路上竟没人发现他。
江云涯从不惯人伺候,虽是堂堂将军府,却只有二三门童,及一两侍女。
此时晨曦初露,正是刚起早的时辰。
等了一阵儿,赵绪百无聊赖地在桌前摆的果盘上拿了个橘子剥着吃,等他差不多吃了两个橘子,又在细细剥着来讨债一室旖旎气氛,浓的像蜜糖化也化不开。
江云涯坐在榻边,赵绪就整个人坐在他大腿上,被紧密地拥着,双手贴在温热的肌肤之上。
江云涯下颌抵着他柔软乌黑的头发,心尖也软成了一滩水,“今日怎么来得那么着急?”
“最迟明日午时,你便要走了,还不许我还看看么?”
赵绪揽着他的双手又紧了些,嘟哝着。
这一走,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回来,他们以前分隔的日子够长了,赵绪现在,一点都不想再和师兄分开。
什么小别胜新婚,小别的每一天每一分分明就是煎熬!
“嗯。”
江云涯点点头,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依赖,心中高兴,唇间不自禁扬起弧度。
而今日早朝的事情又让他有点疑惑,不免打破这温柔的氛围,说起下朝时徐、秦两人一般的疑问。
赵绪听了,凑上他耳朵,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,叮嘱了几句。
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,但江云涯第一次对师弟的要求为难,踯躅再番,叹道:“真的没问题么?这是欺君。”
“出了事我担着。”
赵绪认真说道,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溢满光彩,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江云涯看了许久,终是摇摇头,轻吻上他的眼睛。
长而密的,软软的睫毛触在他的嘴唇,痒痒的。
他说:“好。”
不论你做出如何决定,我都会守着你,护着你,就算与心中原则相悖。
次日,当第一缕晨曦照在长安城城墙上时,赵绪已看着千军万马中那个银铠红衫的将军远去。
他信步走下城墙,心中有了思量。
此番两军出征,统领天策府的是师兄,而孙道的军队却是由徐敬言与周沧然共同领兵。
孙将军也在上朝时,与父皇言明自己年老,无法再带兵,故而将兵权分给了徐敬言所领的左军与周沧然所领的右军。
上庸在北,岭南,淮左在南,他们本是要兵分两路去镇压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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