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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泰来二话不说,转头就走。
于慎行是坐堂礼部左侍郎,陈于陛是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掌院事,都是最有资格升任礼部尚书的人物。
一生气差点就忘了,现在国本大劫已开始,礼部尚书可不是好工作。
来到主客司所属的院落,林泰来迈进了正堂,独享三间,算是走马上任了。
跟着我进去,把谈话记下来,不就是一份可以上交的情报吗?”
先前主客司被清空了,在郎中确定之前,其他的下属官员也没有补充。
林泰来想也不想的说:“那我还不如去帮于侍郎算了!”
等到哪天申时行发现,他只能推举比自己还大十来岁的赵志皋入阁时,估计就能明白了。
打发走了会同馆大使,林泰来觉得也该补充一下主客司官员了。
申首辅看着旨意,不禁陷入了沉思。
而且等使团来了,还要请老爷出面清点贡品方物。”
会同馆大使小心翼翼的答道:“本该有一员主事负责提督会同馆事务,但如今缺员,便只好惊动林老爷了。
而翰林院则坚决反对礼部的说法,认为主客司郎中是非常明确的业务部门官职,应该按照实职对待,以后林泰来可以去礼部办公,不用天天到翰林院练大枪。
虽然于侍郎不想听林泰来的废话,但“忠言逆耳”
这个大帽子扣下来,人设很正能量的他也只能先听听。
向来谨言慎行的申阁老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嘴巴了?
难道这林泰来是申阁老你失散多年的野儿子吗?
随即陈学士拉下了脸,摆出了掌院学士的架子,“我不认为,你有资格与我讨论这个问题,请退下吧!”
次日,回想起“责难陈善”
,产生了些许期待的万历皇帝下旨到内阁,升礼部左侍郎于慎行为礼部尚书。
林泰来说:“现在我要找于侍郎进行秘密谈话,你们不是负责礼部的坐探么?
“滚!”
一只砚台从礼部正堂里飞了出来。
申时行苦笑道:“从表面上看,这两人是围绕你而争论,其实是为了礼部尚书这个位置而争斗。”
正当林泰来坐在正堂发呆时,会同馆大使、副使一起来参见新长官了,而且还带来了一大叠关于朝鲜国事务的公文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谁当谁就是炮灰。
虽然林泰来的影响力并不来源于官职,也不是特别稀罕五品郎中,但总这样被吊着不就成笑话了吗?
于是又在一个夜黑风高夜,林泰来愤愤的来到了首辅家里。
除了书吏若干,没有一个下属官员前来参见新上任的郎中。
离开翰林院,林泰来又一次驾临了四面皆敌的礼部。
但是为了这个郎中应该是虚衔还是实职,礼部又和翰林院争了起来。
不过两人年科一样,履历近似,从资格角度来讲难分高下。
我打了这么多官校,皇上也没正经处罚过我,难道你们想成为下一个厂卫之耻?”
及到次日,林泰来到翰林院上班后,日常督促了一下吴道南抄写《累朝训录》,又帮着田一俊指导了一下新人庶吉士,然后就扎进了掌院学士陈于陛的公堂。
王象蒙都兴高采烈的上任文选司员外郎了,而林泰来还没有完成加官程序.
这让林泰来不由得陷入了深思,这两边人不会是想借着自己为由头大打出手,变相逃避敏感的国本话题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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