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那件事,太子压根就没想着瞒!
也对,大婚一年多,太子妃就疯了,东宫无嗣,要是他和你的事情再传出去,他就真的没活路了。
满朝廷上数数人头儿,不管是帮太子的,还是踩太子的,那些人都饶不了他。”
然后,他斜倚栏杆,微微侧着脸,几缕发丝垂了下来,竟然有几分轻佻。
“承怡,你和太子的所谓的情爱,其实用形容戏文的一句话特别合适——金榜题名虚富贵,洞房花烛假姻缘。
如果你喜欢他,就得接受这些,什么事情你喜欢看到的,就能看得到,不喜欢看到的,就看不到。
太子他是什么人,你比我清楚,连我都看的透的事情,你没有理由被蒙蔽住。
其实,人一辈子就那么回事儿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,什么是真的,什么是假的呢?”
我就觉得我的嗓子被什么掐住了,憋的慌,憋的我像是马上就要死去。
良久,我才听见我干涩的声音问他,“既然知道了,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他冷笑说,“这事又不是好事,如果你不问,我一辈子都不会说的。
还有……”
他看着我,嘴角边有些意味深长的笑,“既然你身边最亲近的黄瓜大总管都瞒着你,那么我想,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。”
我,“原来还有黄瓜。”
“是呀……”
崔碧城轻声说,“黄枞菖身系司礼监。
他在司礼监当差的时候曾经节制过缇启镇抚司,密探遍天下。
如果连太子宠幸姜氏这样的事情他都查不到,他也不会活到今天。
承怡,别天真了,人心险诈,深不可测,很多时候,你对别人十分好心,也许换来一分好报,也许什么也没有,不过这还算厚道的了,因为更多人会践踏你的心意,成就自己的算计。
想要在雍京这个地方清清静静的过日子,并不是你心存仁善,独善其身就能做到的。
即使你不想去惹别人,别人会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、理由过来惹你,甚至你的至亲骨肉、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会想要拿你做垫脚石。
文湛这样,黄枞菖也是这样。
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,你还是能做实现这个美好的愿望的,你有两条路走,第一条就是,你干挺了所有阻碍你的人,第二条路就是,你死。”
凤化四十年的夏天,注定了不太平。
我不喜欢耍别人,我更不讨厌别人耍。
我不会想要奢望整个雍京城,整个大正宫的人都过的像是在桃花源中一样,黄发垂髫,怡然自乐,可至少我想我身边那些最亲近的人可以用真心待我。
所以当我在嘉王府邸外看到了给我送锦袍的黄枞菖的时候,我很认真的问了他一句话。
“一个人的手很小,只能捧得住一碗饭,那么,你想吃太子的饭,还是想吃我的饭?”
我也没有笑,他也没有插科打诨。
我们知道,那些诸如‘他家里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三岁嗷嗷待哺孩童’还有我说‘你要是再和太子狼狈为奸,我把你扔到天桥卖大力丸去’的话只是在我们互相信任,休戚与共,生死同舟时候的吊花枪,不是甜言蜜语,胜似甜言蜜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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