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父子两个,……我瞎说的,会不会争一个人呐?”
“也没准。
皇宫邪气大,什么古怪的事情没有发生过?当年女皇武则天还睡过父子两代君王,贵妃杨玉环不也是儿媳妇嫁给老公公吗?我看着这架势,也没准,皇上为了他,命都不要了,现在还在南苑躺着呢,那些内阁大臣们,王爷皇子们,都在那边跪着呢,就怕一个过不去,就龙驭宾天了。”
我双脚发软,一下子就扑开门摔了出去,正看到那两个嚼舌头的小太监全身抖如筛糠一般,跪着,缩成了一团。
太子文湛就站在他们面前。
文湛也不说话,只是向后面侧了一下头,他后面就过来两个穿锦服的男人,一人一个,扯了跪着的小太监就走。
那两个人结结巴巴的哭着喊着求饶命,结果被直接打晕,像拖着麻袋一般,脸蛋冲地,头发散落,被拖走了。
文湛打量我的样子很古怪,就像一个小心呵护自家桃树的庄稼汉,忽然有一天,他发现满数将要丰收的水蜜桃被人全部摘掉,还留了满地桃核一般。
他面色平和,眼神却异常阴冷。
末了,他过来,伸出手,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,说,“我让人端了药汤过来,你喝了它。”
我忍了忍,可惜没有忍住,就说了一句,“你,能不能放他们一条活路?”
文湛没说话。
他的手劲很大,似乎想要捏碎我的骨头一般,硬是把我拽进雕花门。
我忽然想到他们说的话,就问,“皇上怎么样了?!”
半晌,文湛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,“他不是你亲爹,你不用这么假好心。”
我简直不敢相信,“你胡说什么?”
他瞪着我,“我说什么了?”
我,“你自己知道你说了什么!”
文湛冷笑,“我看不是我胡说了什么,而是我说对了什么?你知不知道,皇上因为误信术士,沉迷于修醮炼丹,他的身子已经被掏空了,太医说也就是这一两年的光景了。
如果你想动什么歪脑筋,另外打个小算盘,想要借着皇上的力量甩开我,我看你是白费心机了!”
我眼眶发疼的看着他,一字一句的说,“他是你亲生父亲。
我甚至比你更像他的儿子。”
文湛嘴唇动了一下,以一种死亡般的冷淡回答我,“或者说,你更像他的情人。”
我忽然感觉嗓子甜的过分,伸手捂住嘴。
却听见文湛的声音,“承怡,我想都不敢想,你为了离开我,能做到什么地步?”
我就觉得立马吹灯拔蜡都比此时好过些。
我没有力气再说什么,只能甩开他的手指,然后掏空了今生最后一丝力气,对他说,“滚。”
然而,文湛没有离开。
我们彼此僵持着,就如同拥车持炮的双方,彼此之间楚河汉界,泾渭分明。
静默中,回廊下,有脚步声,还有黄金流苏碰撞的噼里啪啦令人心慌的声音,我看到,那边过来一个宫装妇人,居然是我娘。
“娘……”
可惜,我话都没有说话,她走过来,突然抬手,给了我一个凄厉的耳光。
我忽然觉得,这个尘世疯了。
流年不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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