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雀看着羽澜说,“是我手下之人学艺不精,技不如人,被人斩杀也是命定,怨不得他人。”
羽澜不笑了,“莫雀殿下还真是明理。
不过我皇兄天生骄纵,还望殿下容忍一二。”
莫雀从我身边走过去,坐在那边的紫檀木椅上,他的手放在扶手上,袖子一褶一皱,袖口的白金色曼陀罗显得光彩异常。
他淡淡的说,“王爷是贵人,在下忍让是应该的。”
羽澜看了看他,莫雀已经不再看他。
老三吸了口气,对我说,“既然远客已经见了,我们兄弟之间的事,还是要说明白的。
大皇兄,我这里有本东西,您要认真看一看。”
羽澜从旁边的长案上拿过来一本旧档,看的出来有年头了,外面的深蓝色封皮都褪色了,里面的纸张也已经泛黄。
他翻过一页,我只瞧了一眼,就闭了一下眼睛,咬着牙,坐回我的椅子上。
那是真的东西。
是真的旧日敬事房记档。
我娘她……进宫之时……的确并非完璧。
上面甚至还压着掌管敬事房的大太监的印章。
我,“老三,你不怕我现在就打你,把东西抢过来扯碎了?”
羽澜,“不怕。
莫雀殿下就在你身旁,我们都说好了,只要你一妄动,他就折碎你的手腕!”
我被他气笑了,“老三,说到底,这事是我们兄弟两个的家事,看你这阵势,搞的好像跟我睡了你老婆,杀了你亲妈一样。”
羽澜,“没办法,大皇兄和太子殿下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,我要是再不动点心思,我到死,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。
大皇兄,怎么样呢,杜家的账,能不能给弟弟我呢?”
我一摊手,“其实呀,弟弟,我得跟你说句实话。
你要的那东西,可不在我这里,那是崔碧城的东西。
他的性子你比我清楚,他是属貔貅的,只吃不拉,到他手的东西,我是没有那个本事要出来的。
要不,我替你约他出来喝茶?你当面问他要?看在他和你交情不错的情分上,他兴许还能给你。
只是你可别再动什么小心眼,别在找什么杀手了,上次的事情把他吓得的差点尿裤子,他的胳膊还被你的人射伤了,现在还疼着的呢。
我怕他记你的仇,到时候你想要什么,就不好说了。”
羽澜一声冷笑,“承怡,别绕圈子了。
崔老板身边有高人,这我都知道。
那位高人是谁,我也知道,不过就是昆仑教的唐小榭。
他本身就是蜀中唐门的叛徒,天生脑后有反骨,如今又勾结什么阿修罗殷忘川谋杀教王息迦叶,妄图僭越教王宝座,这样的人,他们武林人士人人得而诛之!
莫雀殿下本身就有昆仑教王法旨,可以号召江湖上的人共同围剿昆仑叛徒。
唐小榭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了,难道还指望他做崔老板的护身符吗?简直就是做梦!”
此时的嘉王,就像一只饿到极致的狗。
为了他想要的东西不管不顾,根本就不想想,那箱子东西里面有没有足以让他致命的毒药。
我看着他,忽然有一丝的不忍。
想一想,这么多年来,雍京不是特别太平,我们兄弟几个死的死,走的走,凋零的厉害,要是羽澜再死了,我爹膝下就太冷清了。
我看着羽澜,“老三,听我一句真心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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