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摇头,手还霸着这边,不让他们过来。
绿直看着我直摇头,叹了口气说,“现在宫里都乱成一锅粥了,就像熬的深不见底的漩涡,大殿下这个时候能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脱身,总的来说就是福气。
虽然贵妃娘娘她,……可是这大事一出,丧事一报上去,那些人不会再盯住大殿下不放了,您肩上的压力就轻多了,等到事情一明朗,太子殿下再还您一个清白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太对了!
不讲亲情,伦理,人心,只讲权谋,只说利害,绿直这话说的可真是不顾自己生死,发自肺腑。
大正宫就这样,该下死手的时候下死手,人死了,事了了,该风光大葬的时候继续风光大葬。
我爹他娘就死的不明不白的,可是该他的富贵荣华一丁点儿都没少。
可我不是我爹,我过不去自己这一关。
无论将来怎样,无论绿直看我多么‘有福气’,我都不能让他们这么把我娘抬走的。
我搬了个蒲团坐在我娘床前,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,谁来了都别想动我娘。
绿直一见拿我没辙,就转身出去报丧去了。
我自己找了一付围棋子儿,自己给自己摆龙门阵。
有人给我送法,我看到一个白净老实年纪小的后生,趁着他给我放下食盒的时候,我手心攥着刚从鞋底挖出来的银票问他,“见过这是什么吗?”
他愣了,然后癔症似得点头。
我说,“白银一万两!
你一辈子也挣不出这么多钱。”
他看了看我,然后双眼就跟钉子似的盯着我手中的银票,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三辈子也挣不出来。”
我把银票塞给他,“麻烦你回一趟祈王府,找总管大太监黄枞菖,让他想法子进来找我。
这些就是你的。”
他迟疑了一下,然后赶忙把银票抓过去,揣怀中了。
我又说了一句,“不过,这银票只有找到黄枞菖才能换成银子,你要是这么贸然去兑银子,非丢了性命不可。”
他点了点头,然后赶紧低头,做出一付收拾食盒的样子,然后赶紧走了。
我继续在这里,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开始下围棋。
宗人府里多怪哉。
这里面关押的人一个比一个怪,有一个前朝的,不知道那一辈的皇孙,这个人一出生就被人当生猪一样养,每日三餐定期喂食,但是没有人和他说话,也没有教给他怎么样像一个人那样活着。
他吃了睡,睡了吃,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一头猪了。
西苑那边关着一个天才。
他被关进来之前是世袭的楚王。
这个人在星象、佛经、建宫殿、玩女人当面有独特的造诣。
据说他曾经夜观天象,测出了大郑一百七十八年后的国运,据说经过了末代郑帝子蹊的统治,这个泱泱大国,千年王朝就将要尘归尘、土归土。
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惊吓了所有的人。
不但如此,这个楚王还喜欢在自己建的美轮美奂的宫殿里面驭群裸女,旁边全是一些酒肉和尚念欢喜经,就因为这,我爹下一道圣旨,撤藩圈禁楚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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