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文辉没有告诉祁白露的还有另一件事,就在祁白露跟陈向峰在门内谈话的时候,站在门外的他被一个保镖叫住,对方把正在接通的手机竖在他耳边,道:“阮总想跟你谈谈。”
祁白露输完液之后,程文辉开车送他回去,明明白天还是晴空万里,到了傍晚却变成了阴天。
祁白露的情绪看上去稳定了很多,中间他打开副驾驶前面的手套箱,从里面拿程文辉的烟盒,给自己点了一根烟。
程文辉把车窗放下来一半,立刻有清凉的晚风涌进来,兜着一缕一缕的烟气。
挡风玻璃上铺满了阴惨惨的积雨云,像是放在冰箱里冰冻过,一团团低垂在高楼之间。
他们走的这一路,几乎每个路口都遇到了红灯,在一片暮色之中,亮红色的信号灯宛如一颗挂在天边的樱桃。
永远可望不可即,解不了渴意。
祁白露没有拿出手机来看,他关掉了网络,只等一个电话。
他想,其实等到又有什么用,到这个境地了,还有解释的必要吗。
在医院的时候,祁白露甚至还接到了叔叔周效之的电话,他没有存周效之的号码,一看来电显示的省市,直接挂断了。
他知道周效之怕什么,周效之怕郑昆玉完了,祁白露也跟着完了。
本是同林鸟又如何,大难临头都要各自飞。
连程文辉也已经默认,他们两个该找条新的出路。
祁白露拿过烟灰缸放在腿上,看到窗外有鸟雀飞过,穿行在行道树之间,飞得很矮,还有一只停在了路边的栏杆上,远远看过去是一个小小的黑点,他差点以为是挡风玻璃上沾了一点污渍,想要伸手去擦。
程文辉忽然道:“下午我没有告诉你,事情有了最新进展。”
“你说吧。”
程文辉便把郑昆玉行贿一事都说了出来,又道:“市里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,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。”
祁白露拿着烟没有动,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手吸了一口,他抽不惯硬烟,没抽几口就开始咳嗽,也可能是因为被窗外的风呛到了。
程文辉道:“别抽了,你抽不了这个。”
看祁白露没有反应,他无奈地把车窗升上去一点,低头道:“还有,阮秋季给我打了个电话,他说——”
祁白露指间一顿,问道:“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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