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他们之前做过的许多遍那样。
这段时间,温随简直柔顺地不像话,若是说他之前是将骨肉交递到君翰如跟前,如今仿佛是连灵魂也捧上来了。
与此同时,他也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做些逾矩的要求。
频繁的索吻,以及无论怎样都要朝男人怀里倚靠去的执着。
是冒犯,也是痴缠。
就像是,希望寻找并得到些什么似的。
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。
因此这一夜,温随在习惯的驱使下,还是努力在颠簸起伏之中去抱住身上的男人。
他的手从君翰如肋骨下方穿上去,勉强地圈住那副宽阔的胸膛,细瘦的胳膊与不断松开又抓紧的手指,如同枝蔓那样扰得人心烦意乱。
君翰如突然停了下来。
他一边制住温随的胯骨,一边将对方的双手从自己身上剥离开来,捉到一处,并拢起来,抬到头顶上方。
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引得温随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惊叫。
陡然加剧的压迫姿态也促使他不断喘息着。
这还不算结束。
君翰如松开扣在胯骨处的手,伸到床头柜上打开那个黑色皮质盒子。
他的动作算不得耐心,有些仓促,抽出里面的领带之后,盒子也紧接被碰翻在地,银领夹落到地上,发出清脆的敲击声。
紧接着,领带便被一层层缠绕在那对细瘦的,固定在一处的手腕上。
缠得又快又乱,而且紧。
全真丝七叠的领带,料子好。
藏青色,显白。
领带盒子在交递到君翰如手中前,与曲辛歌小姐包中那瓶香水相依相偎了许久。
因此上面沾染的味道,比君翰如大衣上要浓郁许多。
那是很恬淡的气味,是盛夏的傍晚,蝉虫的鸣响,睡莲的摇曳与馥郁。
是全然属于女性的味道。
并通过地上的盒子与温随手腕上的领带不断漫开。
他们便在这味道中做爱,喘息,呻吟。
温随承受着身体的起伏,被顶撞刺激得睁开眼睛时,似乎望见有个面目模糊的女性形象在那些气味中幻化而成,对自己冷眼而视。
看得他遍体生寒。
他突然开口:“君先生……是不是……有女朋友?”
君翰如垂眼望了他一眼,不知为何他会问这个问题。
但温随已经明白,他的沉默即是承认。
于是他自顾自地说下去,语句破碎,像是老叟喃喃:“那一定会是……很好很好的人……很好很好的……”
比我,要好得多。
君省瑜教君翰如成为一个无私的人,将全部身心为家族所奉献。
同时又教他成为一个自私的人,从不懂得何为体谅别人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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