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璟一噎,径直出门。
孟初霁目送他离开,方才觉得有点困了,打了个哈欠,无忧无虑的躺下去睡着了。
裴璟并没有去书房,只是在附近的厢房歇下了,入了房,71不会(二更)孟初霁抬眸神色如常,膝上的双手手指不自觉绞紧,“啊没什么,皇奶奶讲得有趣,入了神了。”
裴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,对太后道:“皇奶奶,父皇好不容易踏出炼丹房了,我想带静静去见父皇,这就带着静静走啦。”
太后悄然叹息,点了点头。
这难道是天意么?孟初霁跟着裴璟离开慈仁宫,冷风一吹,汗涔涔的后背瞬间凉透,四肢百骸都窜起凉意。
走着走着,孟初霁放慢了脚步,停了下来。
裴璟疑惑含笑:“怎么了?”
孟初霁握紧了拳头,想:告诉他吧,就这么告诉他吧,一切真相被太后看穿,他躲不掉这一劫的。
“静静?”
裴璟见他不语,又唤了一声。
孟初霁慢慢开口:“秋瑜,如果我……我做错了事,你会原谅我吗?”
裴璟隐隐好像感到哪里不太对,但是那份不对他说不上来,想了想,他如实道:“不会。”
等他倾心,他自会于床榻间好好惩罚,惩罚他到哭,令他多生几个子嗣,大好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?话落,只见孟初霁面如筛糠,连嘴唇都好似白了两分,裴璟堪才意识到,他好像吓到他了。
“究竟怎么了?”
裴璟再问。
孟初霁摇了摇头,整个人恹恹的,打不起半分精神,潦草敷衍道:“没什么。”
裴璟往他那儿挨得近了些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,道:“有什么事尽管与我说,我还能真怪你不成,我那么……”
“喜欢你”
三个字终是没说出来。
孟初霁定定地望着他,半晌撇过脸,闷闷地不说话。
裴璟领着他去天启殿见绥帝,的确如皇后所说一般,绥帝看上去老态龙钟,四十多岁的年龄有着六十多岁的模样,同太后一般无二。
他很瘦,瘦得撑不起身上那件龙袍,脸颊凹陷完全没有半点天子风采,只有那双眼睛和裴璟有点像,挽救了他的颓靡坍塌,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道士,两撇八字胡,道袍加身不见高人气息,反倒有点像……黄鼠狼?“父皇,这位就是静静。”
裴璟牵引着孟初霁近前。
绥帝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,落到孟初霁的身上,但是他看不到孟初霁的人,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,长长大大的,是个人形,便道:“很好。”
孟初霁犹豫着不知道该叫“父皇”
还是该叫“陛下”
,裴璟道:“父皇,既然您听了皇奶奶的话,决意振作重临朝政,励精图治,便将这位炼丹的术士给逐出宫去吧。”
绥帝精神一振,道:“不行。”
那道士捺了一下八字胡,故作高深地喊了句:“无量天尊!”
孟初霁看笑了,这个黄鼠狼成精了的妖道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要是他爹受其蛊惑,他定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砍了他再说,裴璟实在是太仁慈了。
裴璟叫了一声:“父皇!”
绥帝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,“朕愿亲持朝政已表决心,勿再多言。”
裴璟无法,冷冷看了那道士一眼,叮咛嘱咐道:“那晚上年宴父皇切莫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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