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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,这本应该是极为诗情画意的一幕,却叫前来求要媳妇儿的人打破了。
来人正是雕栏和玉砌。
玉砌看了眼侍立在一边儿的幽梦,眼睛里含了笑道:“今日我来,就是要求取幽梦的,望奶奶成全。”
苏辞冰看了眼脸上带着喜色的幽梦,笑道:“这我可不管,你只问她自己愿不愿意。”
幽梦闻言就几步上前,和玉砌一道儿跪倒在地,羞红了面颊,小着声儿道:“我,我自然是愿意的。”
萧离负手,立在树下不语。
苏辞冰点头,幽梦忙和玉砌一道儿道谢。
这厢雕栏亦和苏辞冰求要繁枝。
正在这时,张秋芳知道了雕栏和苏辞冰求要繁枝,她立马就干了来,看着立在下首的雕栏,对着苏辞冰跪下道:“请奶奶成全,我和雕栏小哥已经,已经行了夫妻之礼。”
苏辞冰仰头看着绿荫,阖了眼帘问雕栏:“既如此,张秋芳该如何安置?且你本不是平常人家的公子,家里也还有些儿权势,你要了繁枝,要如何安置?”
雕栏抿了抿唇,尔后道:“我可抬秋芳为姨娘,去繁枝为贵妾。”
他的眼里满是真挚。
他家本就不差,只是为着要建一番功勋,为了兵行险招才跟着萧离。
繁枝听见这话儿,心里恼得了不得,她对着雕栏呸了声,双手叉腰骂道:“好个猪油蒙了心的!
竟然想纳我为妾!
你繁枝姑奶奶说一声,有的是人来娶,竟然如此羞辱于我!”
说完她噗通一声跪下道:“不瞒姑娘,我早已经有了婚约,是断然不能嫁的。
就是他拿权势来逼,也是不能的。”
张秋芳在一旁垂着盈盈粉泪。
刚刚知道雕栏求要繁枝的时候,她心里恼得跟什么似的。
后来繁枝啐骂雕栏的时候,她更恼了。
感情她捡了个别人不要的,还是个妾。
苏辞冰闲闲地看着雕栏,使手帕掩口道:“既如此,繁枝就该嫁给她原本就有混匀的未婚夫。
张秋芳由你带走,从此她只和你一人有干系。”
说完就不欲再说话儿。
萧离淡淡地说了声“去罢”
,几人都自行退下。
而苏辞冰则和萧离道:“看繁枝和幽梦两个,都该是心有所属了。
只是不知道雕栏这个人,靠得住靠不住。”
萧离凝视着苏辞冰浅笑道:“虽说他于这男女之事上不大靠得住,然做大事还是能的。
必不致泄密。
然防人之心不可无,他们只知道该知道的就是。”
苏辞冰垂头,良久方道:“我看玉砌是个好的。
事成之后若是去赶考必能得中,前途必定不可限量。”
萧离的眼角笑出了桃花,他瞥了眼苏辞冰:“你竟当着我夸赞别的男子,是当我是死的么?”
苏辞冰背靠在椅子上,斜斜地看着天,凉凉道:“我们不都是早该死了的人么?”
尔后她又哂笑:“当初金銮殿上的人还和我们称兄道弟的,转眼就翻脸无情,如今他的后人亦欺我们若此,果真的是……,偏生此仇还报不得。
唔,要不事后咱们去盗一盗他的陵墓?想当年那里边儿的机关还是我画的图纸我督造的,或者也可于将它毁了,一泄我心头之恨。”
萧离凝望这苏辞冰,清风掀起了他的衣襟,花香染上了他的袍袖,梅上的雪在他的唇角扬起而笑时融化:“只怕到时候你又要改了主意,说,那死小子死了也不叫人安生,累我盗个墓毁个陵还要长途跋涉舟车劳顿。
罢了罢了,不管他,咱们只乐咱们的。”
苏辞冰闻言身上一震:“你还记得,为何装做不再记得?画是你故意的给我的,曲子是你故意弹给我听的,箫亦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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