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一如既往,那位裴大人在曲泉安置下来以后,并没有别的动向。
阮卿时常心不在焉,成管家见她没动什么筷子,问道:“这几日的山珍不合小姐口味么?”
阮卿回过神来,劝慰道:“并无大碍。
只是有些食不下了。”
成管家担忧道:“小姐身体要紧,这几日天气要冷了,我便叫下人们采买些开胃的吧。”
阮卿点点头。
一旁的中年人此时行了礼,笑眯眯道:“贵女心善帮了草民,听闻贵女有心疾,草民之友正好在此方面有微薄见解,特飞鸽传书带来一些药方,也许能有所帮助。”
阮卿方才眼中只有一位瑾瑜,现在才发现那中年人有些眼熟,恍然道:“你是那天路边的长孙老伯?”
中年人递出了一页信纸,笑道:“当日境况危急,不得不乔装一番。”
阮卿道了谢接过信纸,便听得裴瑾瑜开口:“阮二小姐若是好些了,可稍微在外走走,我奉命前来此地,前几日的事情不会再发生。”
长孙沧闻言惊讶地看了一眼裴瑾瑜。
他自来了皇城,便听闻这位天子近臣出了名的冷淡寡言,何时见他出口安慰人?自己无意中说有一位老友擅长治疗心疾,这位年轻的裴大人就开口请自己帮助……不过既然那位阮家的小姑娘是心疾在身,长孙沧似乎明白了什么,暗自收回目光但笑不语。
阮卿得了他安慰的一长段话,也有些受宠若惊,低声道:“多谢裴大人。”
她垂首时姿态尤其脆弱,一片轻软的睫毛安安静静地垂在一张小脸上,宛如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。
裴瑾瑜沉默半晌,道:“无妨。”
他就此收回目光不再开口,心中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为何这位阮二小姐每次相见,都如同一只雪白的毛绒小动物,格外的可怜又可爱。
在曲泉山庄的日子似乎和皇城里没什么两样。
太子将此事交给裴瑾瑜以后,他写了一封三月的赐告,天子也大方地准了。
然而只是不必每日上朝,旁的事却还是不能耽误。
季钧与裴涉的人此时去了桐浦,看样子终于是回过了神,然而长孙沧现在却在他们已经搜索过的温泉庄园内待着,正可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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