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速路旁&ldo;安家家纺&rdo;的广告牌依旧矗立,那日我饥肠辘辘,买下两枚驴ròu火烧的小饭馆也依旧在营业。
小镇的道路易于辨认,往往是笔直的一条公路,鲜有岔口拐角,一切建筑都坐落在公路两旁。
我好似熟门熟路地就找到了周家的房子,院门口的两扇大铁门紧闭,毫无生气。
我松下一口气来,至少,这家并不像是在办丧事。
庄盛说的对,自从我联系不上周森,我就没有停止过&ldo;咒&rdo;他。
我开始敲门,手掌渐渐发红,但始终无人来应。
我抓住路过的大婶:&ldo;请问这家是姓周吗?&rdo;大婶拍着匈部给了我肯定的答案,并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:这两天一直没见着周家有人出入,八成是出远门了。
周森?你说森子?也没见着。
厂子着火了,听说火苗不小,半宿才扑灭。
在哪?听说是东边那片。
我凭借印象往东边驶去,兜了几处周森的厂房,无一处有火灾后的迹象,但每一处都停了工,没有机器的运作声,也没有工人出入。
夜色已来袭,曾生机勃勃,彻夜劳作,热火朝天的这里,如今却寂静得可以听见虫鸣。
我伏在方向盘上,浓烈的惧意从心底迅速攀升。
就在这时,一张脸孔突然贴上了我的车窗。
将我吓得险些晕厥的,只不过是个甫成年的男孩子。
我见过他,他是负责fèng纫的工人,个子小小的,穿花短裤和塑料拖鞋,管周森叫&ldo;森哥&rdo;。
周森说过,他是个难得细心的男孩子,手工比女人还要细致。
我定下心来,再一定睛,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那条叫&ldo;大福&rdo;的狼狗,在他的指示下默不作声。
&ldo;你什么人?&rdo;男孩子的目光充满戒备。
&ldo;我是周森的朋友,&rdo;虽然忌惮大福,但为了表示诚意,我还是跳下了车,&ldo;我们见过,你叫阿梁对不对?&rdo;男孩子不情不愿地点点头,仍不友好:&ldo;你来干吗?&rdo;第八十九话:小儿科我没有入住周森建议的&ldo;佳园旅馆&rdo;,而是连夜返回了北京。
关于&ldo;安家家纺&rdo;的麻烦,他的麻烦,周森一个字也没有多说,我也没有多问。
官司,想必是非同小可的,如此藏头藏尾的阵仗,必是一发不可收拾前的酝酿。
我自知无法助周森一臂之力,只好听从他的安排:务必安全返京,若无其事地继续过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