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褶彦深知不能在此耽搁时间,拂袖而去,刚出牢门,心腹上前禀告,说莫栩被锦衣卫副指挥使奉旨提走了。
诸褶彦咬牙,深知被设计了。
转头看向季修远,“本王奉劝季大人一句话。”
“请讲。”
季修远依然心平气和。
“从陛下前阵子宠信莫栩的迹象来看,季大人日后的仕途并不见得一帆风顺,帝王无情,随时会冷落宠臣甚至杀了宠臣,季大人不如为自己想想后路,以免落得他的下场。”
“莫栩自作自受。”
季修远唇畔挂着浅笑,“五皇叔还是保持缄默吧,此时说多错多,凭你刚刚所言,本督就可指控你意欲挑拨君臣关系,怎么,想替镇北王招揽本督?”
“简直荒谬!”
诸褶彦大步离去,面色阴郁。
季修远收回视线望着牢房侧壁的一扇长窗,星辰闪烁,投射半尺星光,夜已经很深了,宁谧适合沉思,在温暖的卧房,人们习惯编织美梦,而在幽冷的牢房,往往是梦醒的地方。
为何有些人等到锒铛入狱才会大梦初醒?季修远叹气口,起身向外走去。
牢狱外候着一辆马车,季修远抬起长腿迈了上去,里面坐着一个小姑娘,正用一双关切的杏眼注目着他,目光灼灼。
季修远移开视线,吩咐车夫,“起步。”
“修远,有没有受刑?”
容俏扑上来,伸着小手一通乱摸。
季修远拍开她的爪子,“没有。”
容俏抱住他手臂,“修远,我好担心你,快让我好好瞧瞧。”
季修远满头黑线,扯开她的手,“我没事,先送你回府,明日有试考,你多用用功。”
容俏扁嘴,“陛下刚刚罢了我的官,说我妇人之仁,所以你要娶我,弥补我的损失,我是为了你才妇人之仁的,回府免不了又要被爹爹责罚。”
季修远:“那你继续做皇城小纨绔吧。”
容俏眉眼弯弯,歪头在他肩上,“虽然我只当了几日的阁臣,但我有了心得感悟,我要励精图治,不再游手好闲,陛下调我去了国子监,依旧统管鲛族事务。”
季修远推她的头,她又靠了过去,来回几次,也就由着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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