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两分钟,对面发来消息。
白宴说:“你坐哪班车啊?”
随祎对着手机得逞地笑了笑,心脏稳稳地落了回去,拍了张车票的照片发过去。
和泉并没有泉水,是坐落在沿海平原上的一座小城,火车站建于二十世纪末,站台上贴着的瓷砖已经有些剥落,一半人行道露在屋檐外,地上积了几滩水渍。
火车减速到一半的时候,随祎就看见了站台上的人。
白宴穿着很耐脏的灰色短款棉衣,领口磨了毛绒绒的一圈,神情很严肃地站在黄线外半米的位置,像是数格子般一个一个找过去。
随祎隔着玻璃看见他瞪大的眼睛,然后笑了一下,站起身背起背包。
汽笛声短暂地响了一阵,随祎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车,神情自如地站到白宴的面前。
“……”
白宴的表情很紧张,张了张嘴没说话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随意靠近了一点,开口问他。
随祎一说话白宴的心就跟着跳起来,很心虚地没说话。
车厢把白宴的脸颊映得有些红,他抓着手机很局促地抓紧了又松开,心里算着随祎上车的时间。
“小白。”
随祎的声音忽然放软了一点。
白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,抬起头露出诧异的表情,感觉到夕阳被面前的人挡住了一些,余晖在随祎的身上描了个边,看起来安全又可靠。
“我看了你的档案,你比我小一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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