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郎大公子不在,阿葱却是可以想象他知晓这个消息时的情景,一时间有些许犹豫。
依照郎大公子对姜酒的关心程度,怕是多么重要的事都会赶回来。
他夜间走的那般匆忙,想来是很重要的事,阿葱揉揉额角,板着脸先叫人把陈竹的尸体抬走。
医馆里的江若谷一身血色,江夫人匆匆赶来,屋内之人离开,只余她夫妻二人。
一扇小窗开了半面透风,她在门外已问道里面的血味。
金灿灿的步摇在进屋时从鬓发上掉落,砸在地上,哐当一声。
“老爷?”
江夫人伏在他的床沿戚戚叫道。
床上无人回应她。
梅久伸手慢慢摸过他的鼻梁唇角,眼里含着一抹悲痛。
“你怎么遇险还伤了这么重?你若不在我和月儿如何?”
她凄凉道。
见依然无人应答,梅久一个人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,时间不知过了多少,医师进来为他上药。
江若谷身上伤口很多,有些险些可以致命。
“夫人注意身体。”
梅久不说话,勉强道:“请一定治好我夫君。”
医师垂眸,手上已经在动作起来。
梅久叹气,离开时把步摇捡起来。
帘子一合上,江若谷睁开眼,剪水眸中一片凉意。
“您娶了个好夫人呢。”
医师面无表情道。
江若谷听出他话里的讥讽,于是道:“你若是喜欢,我便白送予你。”
医师这才好笑道:“送我一摞绿帽?谢你好意,她快被你毒死了,让我给她收尸还是算了,你这男人真是面上一套心里一套。”
江若谷半阖眼,面朝里面,身上一动作牵扯到伤口都是一股刺骨的疼意。
“你对自己真狠。”
医师一边说话一边替他清理血污并涂上药,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,他对别人更是狠。
“姜酒如何?”
江若谷想起来问道。
医师想了想,一叹气,逼得他又紧问一句:“别卖关子了,究竟如何?”
“你差点将她淹死,她若醒了,日后怕也是会留下不小的印记。”
医师道。
江若谷不再说话,屋里光线正好,从他这里却只能看到墙上自己的影子。
江若谷细想多年的经历,今日笑道:“她活着就好,她若死了,我也陪她一起。”
“都是假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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