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开口时,他语气依旧冷淡:“你怎么不问我借?”
听到他这么说,闻欢眼眸瞬间亮了,又惊又喜:“你有吗?”
如果她能用到前爱豆的纸巾那真的是三生有幸啊啊啊!
等等。
啊啊啊个屁。
他陈司灼,已经是她前爱豆了。
是过去式了。
她现在还这么激动做什么?她闻欢就应该坦然地挥挥手向过去告别,拥抱新的帅气小哥哥才对嘛。
陈司灼:“有,但我不想借给你。”
谁让她是为了别的男人才来机场的?闻欢气得把头扭到了他那边,直接跟他正面刚:“……陈司灼,你不要欺人太甚了。”
男人唇角轻扯了下,笑容淡薄:“难道不是我救了你?”
呃,那他真要这么说也行。
他的确是救了她。
“……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跟你说声谢谢?”
闻欢这语气带着三分不悦。
陈司灼:“不必,大恩不言谢。”
黑色卡宴缓缓启动,越过了红绿灯路口。
闻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这男人就用一只那什么黑色伞柄给她拉起来了,半道还直接自己上了车。
这也配叫大恩?可她现在的确是有求于他,只能放下身段,低眉顺眼——“陈司灼,陈哥,司哥,灼哥,求你,借我一点纸巾用用,滴水之恩,我闻欢来日必当涌泉相报。”
反正她已经脱粉了,再对他说些什么话也不用有太多顾忌。
就算把他惹到了又有什么关系呢?男人似是来了兴致,“怎么个涌泉相报法?”
闻欢捏着手指尖思考两秒,一本正经地解释:“比如说你借我两张纸巾,有机会的话我还你一百张。”
没错,就是这样的。
陈司灼拉开钱包拉链,抽出两沓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色纸巾递给她,冷声道,“拿去,不用还了。”
闻欢接过,食指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。
而后,她瞬间缩回了手。
啊啊啊啊啊,一年了,居然猫吃鱼x3闻欢攥了攥手指,低头思考了几秒。
关于陈司灼的家庭情况,她也简单知晓一二。
自打她开始粉陈司灼起,就各方打听过他的背景。
他从小就跟爷爷在一起生活,父亲在他八岁那年因公外出,结果飞机失事,落得个机毁人亡的下场。
母亲后来找了个更有钱的男人改嫁,再没联系过他。
对于这些情况,闻欢的了解也只是浅浮于表面。
具体的、深层的原因她并不清楚。
陈司灼也从未跟她提起过。
这一年来,除了那个鲜红的小本本能证明他们是夫妻以外,其他的……一概不行。
闻欢抬眸,目光落在他凌厉的下颌线处,眨了眨眼睛,嗓音清清甜甜:“好啊。”
爷爷人很好,他们祖孙俩也聊得来。
再说,这阵子工作忙,她也的确好久没去看过他了。
车行一路,两人再无话。
闻欢长腿伸直,半靠在座椅上,小憩了一会儿。
还好她伤得并不重,在车上歇这一会儿竟也缓过来了。
半小时后,他们终于抵达了位于北城市中心的烟竹南庭。
烟竹南庭是别墅区,简称烟竹,它由北城最有名的地产公司开发,又地处市中心,可谓是寸土寸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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