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风吹来的一把沙,渠锦堂憋红了眼眶,把额头贴到常乐额角上。
这次换常乐摸他的鬓角,蹭了蹭他的额头,一个吻,如蜂吻露,柳枝儿荡漾小湖面,渠锦堂眨巴眼,盯常乐嘴唇上水灵灵的光,变成木头桩。
“月……月儿……”
常乐也臊,两片脸蛋山丹花儿开似的,一路红到眉梢发鬓,羞涩地贴渠锦堂的脸,眉心、鼻尖、哈着热气儿的上唇,一点点蹭到一块儿。
这一沾上,就是许久没分开。
由他们连着的胳膊往下,那双牢牢缠紧的手,也握得分不开了。
渠锦堂的病一好转,渠府上下都透着股喜气,一家人聚一起,连二房也出来了,热热闹闹坐了一大桌。
最高兴的要数渠夫人,不停往大儿碗里夹菜:“这些天都折腾瘦了。”
又对挨着渠锦堂坐的常乐,“乐啊,你也吃,多吃点。”
二姨娘隔着桌,凤眼微翘:“我看锦堂的气色,比庆堂都好。”
渠庆堂闷头塞饭,他眼下青紫未消,和他精神奕奕的大哥比,他才像那个生病的,二房也不全是遛马吹嘘,借这股劲儿,又说,“开春是个旺年,锦堂也好利索了,该考虑纳门亲,冲一冲喜气。”
这话说到渠夫人心坎里,眼睛往儿子身上溜,身边要是再添一房体己的媳妇儿:“也老大不小了,是时候……”
“娘!”
渠锦堂不走心地打断,夹了一筷子虾,掐头去壳的送到常乐碗里,渠老爷眯眼对他俩看了看,把常乐看埋了头,“我就不必了吧,我这样的,娶人姑娘是祸害人,谁跟我谁苦。”
他娘可听不得他这么说:“你什么样?!
你是渠家的长子,说出去亏待谁了,再说,你……不都好了……”
顺手的功夫,渠锦堂把常乐碟子里没动过的肥肉吃了,渠夫人看见,拍他的手:“吃你自己的,这像什么样。”
“那可没一定。”
渠锦堂全不当事,“我这病谁说得清啊,指不定哪天又犯上。”
咯噔,是筷子架在瓷托儿上,渠老爷拨开二姨娘盛过来的汤:“自古婚姻,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。
好不好你也得成亲,渠家不能没有后。”
换了平时,渠锦堂不会跟他爹犟嘴,如今不一样,桌子底下,他抓住常乐的手,那么紧地攥牢:“不是还有庆堂么,穆堂也满十八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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