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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一位老农扛着锄头从车旁经过。
他放下锄头,把头探进车窗说:“兄弟,请给我借个火!”
陈留斐二话没说就点燃了打火机。
老农把烟点燃,看了一眼方向盘上的汽车标志:“这辆荣威起码得要十万吧。”
“不要十万,七、八万就可以搞定,”
陈留斐说。
老农啧啧称叹:“现在汽车降价都降到这个地步了,真是好时代啊!”
老农走后,陈留斐启动发动机,“瞧瞧,在Z县,Anythingispossible.”
这次轮到楚舸薇哈哈大笑了。
滨江大道上的螺蛳粉店生意很火爆,店里坐满了人,老板娘只得在店外给陈留斐和楚舸薇搭一张桌子。
老板娘看见陈留斐,眼睛里直冒星星。
她一高兴,给陈留斐和楚舸薇的碗里加了很多小菜,还给他们送了两颗卤蛋。
楚舸薇说这是总裁效应。
陈留斐说能成为中老年妇女之星是他的荣幸,他一定会不辜负众人的希望,再接再厉,争取下次让老板娘多送两颗卤蛋。
两人都爱吃辣,要的是特辣的螺蛳粉,辣得两人直吸气,辣得两人直流眼泪。
一顿饭吃完,楚舸薇流了一身汗,她只感觉很爽,婚礼上的不快全部一扫而光。
吃完螺蛳粉,陈留斐提议在江边的步行道上走走。
春天的江水呈蓝绿色,从江心里吹来的风是温柔的。
阳光正好,两人都放慢了脚步,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。
“这里曾经是农田,每年这个季节都开满了油菜花,”
陈留斐指着一座图书馆说。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那片农田的旁边曾经有一个小池塘,里面种满了荷花,可惜池塘已经被填平了,”
楚舸薇说。
“你记得真清楚,”
陈留斐说。
“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Z县人嘛,”
楚舸薇说。
“我还是喜欢小时候记忆里的那个Z县,”
陈留斐掏出一盒香烟,“你介意我抽烟吗?”
“不介意,”
楚舸薇看一眼烟盒,“红塔山,10块钱一包,你都是开保时捷的人了,怎么还抽这种学生烟?你是怎么当总裁的?”
“我高中的时候就抽这个烟,”
陈留斐笑笑,“现在偶尔也抽一盒,怀念一下学生时代。”
“你的高中是在哪念的?”
楚舸薇问。
“Z县一中,”
陈留斐回答。
“这么说,我们还是校友呢,”
楚舸薇有些兴奋,“为什么我那个时候不认识你?”
“我那个时候忙着旷课,忙着打篮球,忙着打穿越火线,忙着当学渣,你当然不认识我。”
陈留斐抽出一根香烟,点上。
“你?学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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