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软造作的女嗓,出现在酒吧的确比咖啡厅更适合。
再配合那一声“老师”
,总夹杂着几分不明不白的意味。
常星先是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,又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江燃泽的对面。
要不然怎么说,江城这地方又大又小呢。
江燃泽很难对一个人产生长久的印象,幸亏他是大学教授,不用记得那么多张脸和名字的对应,否则一定会被投诉不称职。
但是眼前的少女,他很有印象,是“粉红豹”
。
没听错的话,她刚才叫他老师,可江燃泽对这张脸有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课堂上还真拿不定。
她旋过饮品单,半开玩笑道:“老师你一定很渴,居然自己就先喝上了,你要是常来这家店的话,可以给我推荐。”
吊带连衣裙下包裹的是年轻鲜活的躯体,白而软的手臂比冬日里的雪色还要赏心悦目。
阳光半折射在桌上,她的眸子亮晶晶的,挂在嘴角的是一副乖巧的笑容。
当然,前提是江燃泽没在酒吧里见过她,还能对眼前的少女产生乖巧的错觉。
对常星而言,她十分诧异,这位美术老师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德隆望尊,反倒很年轻很好看,但散发出的稳重矜贵气质也不容忽视。
“你点你爱喝的。”
江燃泽试图和她撇清关系。
这声音常星觉着耳熟,但没回忆起来在哪里听到过。
“那我也要一份曼巴咖啡。”
她其实不喜欢喝咖啡,白桃乌龙、芋圆奶茶哪个都比咖啡要可口,可3颗星星等等。
常星如临大敌地看着矜持自重的男人,他眼里的戏谑意味沉重,像盯着盘子里一块讨厌的肉。
阴冷怪戾。
是熟悉的感觉。
“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。”
她也学着江燃泽小啜了一口曼巴咖啡,皎好的脸庞堆砌着尴尬的笑容,以此来粉饰太平。
江燃泽看了眼腕表,语气沉而稳:“上周四,七嘉晚上八点半,靠角的卡座。”
常星对醉了之后的过程印象不深,但也是记得自己跑去和一个陌生男人表白来完成大冒险的这一段,佯装镇定道:“这么巧啊,没想到和老师的缘分这么深。”
早知道这个是自己的美术老师,她就不该听那群小子的怂恿去撩他,看起来还很不好惹的样子。
江燃泽:“”
缘分深?不是孽缘他都谢天谢地了。
不过常星小霸王当惯了,自然不能怂,先一步抢占话机道:“老师,你学画画多久了啊?”
为了堵住常星泄洪一般的好奇心,江燃泽铺陈开话题,指节轻轻敲着桌面,使得她呼吸一滞,听见更为晴天霹雳的回答:“我教经济学的,你是不是我学生我还要考量一下。”
常星:“”
当她没说。
“经济学”
她扯着唇角,又念出声来一遍。
江燃泽头一次被磨得没了脾气:“小孩,你还有什么问题,一次性问完行不行?”
小孩???常星确认了几遍,这称呼是在叫自己,忿忿不平地说:“我满十八岁了。”
“哦。”
江燃泽这一声显然是对常星有没有满十八岁不感兴趣,只能说明之前在七嘉,他以为女孩是未成年这个猜测是错的,再无其他。
满了十八岁又怎么样,比他那侄子还难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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