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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沉姑娘,凌王就值得你这般死心塌地么?”
他隔着纱帐,撩袍在桌前落座,忍不住问了起来:“听说他如今夜夜留宿在侧妃的房内,人前恩爱非常。
姑娘却被囚禁在此,不会觉得不甘心么?”
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,沉玉摸着脖子懒懒道:“他做什么与我何干,我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他的原因,宰相大人可别说不清楚皇上究竟所为何事。”
俞席衡端起茶抿了一口,他自然知道皇上为的是那张藏宝图。
虽然周边数国都向芮国臣服,可数年征战,国库因此的耗损却远远超乎他们地想象。
若是得到那笔神秘的巨大宝藏,芮国极有可能在一两年内称霸整片大陆。
这是皇上的野心与抱负,自是不可能轻易放弃。
“姑娘已经呈上了藏宝图,算是妥协,为何迟迟不将密语告之皇上?”
沉玉冷笑道:“密语是我的保命符,宰相大人以为,若我说出了密语就能活到明日么?再者,密语一环扣一环,前面没有解开,后面也无法继续。
我知道的是密语,并非答案,宰相可明白了?”
俞席衡略略点头:“若然姑娘开不了口,在下很乐意代替你转告皇上。”
她眼珠一转,笑道:“那就有劳宰相了,只是当年我尚且年幼,这复杂的密语怕是记不太清的……”
俞席衡嘴角一抽,这女人还真敢说。
不过话说回来,她当时只有七岁,确实是个不错地理由:“……在下会如实告之皇上,请姑娘尽快想出密语。”
“那是当然,不过我重伤未愈,身子总是乏得紧,怕是要花多些时日了。”
沉玉摆摆手,翘着粉唇笑得愉悦至极。
她没有想得太多,就一个“拖”
字诀。
当年这招就是唬得师傅没再把那些三从四德、女戒之类地东西来折腾她,只是这赵怀津更加不好糊弄。
果不其然,听了俞席衡的禀报,他第二日大早便匆匆而来。
沉玉早有准备,让哑奴把纸笔在桌上摆好,坐在床榻上静静地等着他。
见状,赵怀津略一挑眉,却听她低低叹道:“皇上可否送些衣物过来,免得我两手揪住锦被,如何写字?”
俞席衡一怔,知道这女人胆大,还没见过得寸进尺成这样地。
只是衣物也是小事一件,赵怀津也不跟她计较,大手一挥,哑奴立即从外头送上干净的衣裙。
把两人请出了屋外,沉玉磨磨蹭蹭了小半个时辰,才算是穿齐整了。
赵怀津面上已显露出不耐,哑奴这才开门,便不悦地踏了进去。
俞席衡紧跟其后,忽见前头的赵怀津突然顿住了脚步,疑惑地抬头,也是愣住了。
果然人靠衣装,沉玉穿上一身雪白的纱裙,鲜红的狐裘裹住脖颈,露出半截白皙的秀颈。
隐约露出几点粉色的印子,不经意间显现出几分妩媚与诱惑。
略施脂粉的脸多了些红润之色,乌目经过哑奴们的巧手一番妆点,更是波光潋滟。
水润的粉唇,浅浅的笑意,让人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。
赵怀津回过神,垂下了眼帘:“沉姑娘,可以开始了么?”
“当然,”
她点点头,小巧的耳垂上一对珍珠吊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。
走至桌前,沉吟片刻,她这才动笔。
写写停停,时而提笔思索,时而蹙起秀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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