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钰眼中的笑意更浓,长长一揖谢过何夫子,拍了拍还在受伤中的陈恪,缓缓出了门。
让沈钰意外的是,赵仁和孙昌两人竟然还没走。
刚才碰面的时候,他们明显是打算离开院子的,怎么还特地等在这里?正思忖着,赵孙二人已经迎了上来,仔细看了沈钰一眼,这才笑道:“想来夫子已是答应了为你们作保了?”
沈钰点头,就见孙昌接着问:“有夫子作保,你们便不用担心保人之事。
现如今,赶紧回乡去填写自己的履历表,填好后一并交由礼房,这才算好。
到时候,咱们必得喝上一回庆祝这回县试顺利通过!”
却不妨赵仁忽而冷哼一声,鬓边的白发泛着冷冽的光泽,仿若赵仁如今浮冰一般的脸色,看着沈钰目露不善:“还未弱冠喝什么酒?”
见孙昌又打算打圆场,赵仁忽而冷嗤一声,讥讽道:“你可别再装好人了,有这心思,不如回去多背几本书,免得这回又落了榜!”
这话说的毫不留情,孙昌也恼了:“师兄好没道理,竟是要将中不了秀才的怒火发在我头上吗?论及落榜次数,我哪能比得上师兄?便是加上陈师弟,也不及师兄远矣!”
沈钰心说这两人到底咋回事,刚刚还亲得跟亲兄弟似的,转眼就翻脸,互相扎心毫不手软,这是唱的哪出啊?正疑惑呢,沈钰就听见孙昌笑道:“两位师弟,赵师兄心里不痛快,说话难听了点,你们可别见怪。”
沈钰二人自是摇头,却听赵仁讥笑一声:“我是心有郁气愤世嫉俗,也比你强。
得了别人的好,就得谢别人的恩。
不然就是猪狗不如!”
这话说得没头没脑,孙昌脸都气白了,正要反击,就见赵仁已经转身大步离开,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沈钰几人。
沈钰不由挑了挑眉,扭头再看孙昌,发现他脸上已是怒火升腾,强压着愤怒勉强对沈钰二人一笑:“师兄这脾气……唉!”
陈恪心有戚戚,苦着脸接了一句:“赵师兄这性子愈发古怪了。”
孙昌脸色同样苦闷:“想来是碰上什么不如意的事,拿我撒气了。”
沈钰不置可否,看着赵仁离去的方向,眼中一片深沉。
孙昌见状,也不再多言,只是笑道:“我们几人本就是一道,今日不好留你,改天一定请你们喝酒。”
沈钰微微颔首,客套地同孙昌道别。
回家路上,沈钰突然问陈恪:“你去县城沈钰也没想到陈恪竟然能傻白甜到这个程度,接二连三掉进别人挖好的坑里,自我防范意识怕是负数。
虽然这事儿听起来都很凑巧,纯粹是陈恪倒霉。
但沈钰却感受到,其中似乎有猫腻。
就像是有人根据陈恪的性格,故意给他下套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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