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瑀一怔,似是不明白她什么意思。
武阳摇着扇子,慢悠悠说:“多少夫妻可以共患难,却不能同富贵,往昔待你如珠似宝,他日你人老珠黄,却也只能听闻新人笑了。
多少女子,被一时虚情假意所迷惑,却终身沉溺的泪水和悔恨当中。
说白了,都是因为女人不得不把自己的一切,都系在男人身上罢了。”
赵瑀脑中警钟大作,立即意识到武阳在挑拨自己和李诫的关系。
她极力压住内心的愤怒,做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,“别人我不知道,李诫肯定不是这样的人,他说过今生只我一人,我信他。”
武阳看她的目光透着怜悯,“我年纪虽比你小,看的人,经的事,却比你多得多……李夫人,你这样也挺好的,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,也很幸福。”
又是一声炸雷,震得马车都颤了一下,车顶噼里啪啦的雨声响了几声,少倾,便听哗啦啦的雨声由远及近,车帘几乎是顷刻之间就被打湿了。
武阳忙道:“雨下大了,我走啦!
啊,刚才我是有感而发,没有旁的意思,你可千万别多想。
咱俩投脾气,若是李诫敢对你不好,我。
而做什么文章,李诫暂时还没想到,不过不用担心,这时候温家再怎么蹦跶,也对他构不成威胁。
毕竟,老子可是堂堂大总督,手底下管着好几个省呢!
赵瑀似乎看见,李诫懒懒散散地靠在门上,抱着胳膊,嘴角挂着笑,又是得意,又是满不在乎,仿佛在说:“没什么大不了的,天塌了,有我撑着!”
这些日子的忐忑不安一扫而光,赵瑀的心出奇地平静,便是武阳公主带给她的惶恐都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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