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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有什么事情吗?」她问。
「没有。
」他见她说话了,拉过一旁的椅子乾脆坐下来,「就是心里有点儿烦闷。
」
向卉继续看书。
他也不说话,侧头看着书架上那林林总总的书籍发呆,半晌之后才问一句:「你看了这么多书,有没有一本书告诉你,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?」(5,0);
「没有。
」向卉答得乾脆。
「是没有答案,还是没有意义?」他又问。
「都是。
」她将椅子转过去,背对着他。
顾云卿看着椅背,他抿抿唇,道:「阿桐死了,死在牢里。
」
向卉拿着书的手指滞了一下,阿桐,那个和她妈并没有血缘关系,但却曾有姐妹缘分的女人。
那个因为她妈过得好就嫉妒得发狂最后残忍将她妈杀死的人,她死了?
「预警说,她突发癫痫,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咬断,又拿手掐自己的脖子。
还来不及送到医院,死在了半路。
」顾云卿叹一口气,「可怜是很可怜的。
」
「有什么可怜?」向卉合上书,她靠着椅背,揉了揉眼睛,「人总是要死的,不过迟早而已。
」
「看样子,这一架子书对你帮助挺大,你现在的超脱得很。
」顾云卿道。
向卉坐椅子上起了身,已经是黄昏的天气了,残阳吊在海平面上,美得让人窒息。
不过,她日日看得到,竟也习以为常了。
正如这人间的痛苦,一直受着,也便不觉得苦了。
「向卉。
」他跟到窗边,和她拉开半臂的距离。
(5,0);
向卉拂了拂额前的碎发:「所有你能除掉的人,你都除掉了。
实在不能除的人,你也送走了。
像我这样的人,你拿捏住了我的七寸。
不消多少时日,不仅这顾家大宅全凭你说了算,老宅那边,恐怕也再没有余力和你抗衡。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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