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斯说着,挽起了袖子,露出了手臂上的灰青色文身,阴暗可怖的图案复杂地蜿蜒着,路浔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看懂。
“还你妈?”
路浔脱口而出怼了他一句,接着切换到西班牙语,他认为自己的西语发音比塞斯那个十八线郊区的发音要好上太多,说起来心里有满满的优越感,“别一个下午了,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。
我已经把搜集到的资料交给了枯叶蝶,不是我能操控得了的,国际政治警察机关,你惹得起吗?”
“还有,”
路浔笑了笑,“你们该有的东西?你睡醒了吗?那是人民的东西,或者属于正义的东西。
正义这个词,好像和你们组织一点儿边都不沾吧?”
塞斯默然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,双手握紧了拳头。
良久,他才决绝地转身,留下咬牙切齿的两个字:“带走。”
几个男人走过来把他包围住,路浔很不好惹地挥了挥拳头,跟着塞斯走出房间。
一走进另一个房间,后面几个人就扑上来把他按住,路浔转身反抗,用力挣开他们。
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趁乱朝他脸上挥了一拳,一刹那他的嘴角就开始淌血,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几个人拽着他,把他按倒在椅子上,然后绑住他的手脚,让他动弹不得。
以前jab团伙对他也这么干过几次,不过没有哪次绑得这么紧这么疼的,可能那个英国男人还讲点儿情分,这会儿,才明白那小子的良苦用心。
房间里的陈设非常简单,一张桌子两把椅子,深灰色的窗帘拉得死死的,整个房间密不通风,有因为过于密闭而产生的沉闷的气味。
“我要的是一个解决方案,驯鹿,”
赛斯说,“我有的是时间,可以关你一辈子,不过你要知道,我从来都没有耐心。”
路浔冷眼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赛斯动了动手指头,有个男人突然倾身靠拢,一把扳住他的肩膀,让他更加动不了。
赛斯站起来,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和一个药瓶,又细又长针头让路浔看了有点儿心跳加速。
赛斯走过来,往路浔的胳膊上扎了一针,任他怎么挣扎,都逃离不了。
接踵而至的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晕眩,然后他有些困得睁不开眼,意识迅速陷入混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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