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昏睡期间,梁安崇已经乘船去了北戎。
听闻那艘船在列星江上翻覆,活下来的船工说,有无数手臂从水中伸出,硬生生将老头拉入水底,再也没浮上来。
杨河城宵禁了好几日,官差几乎把城池翻过来都没能找到贺兰砜。
沈灯告诉他,明夜堂想藏的人,谁都不可能找出来。
这些消息像风吹过地面一样,没留下任何痕迹。
贺兰砜不觉得高兴,也不觉得快活,他只想知道靳岄现在在哪里,是否安全,岑融是不是又要对他动坏心眼。
等贺兰砜精神再好一些,沈灯便把靳岄的情况仔细告诉了他。
此时距离贺兰砜离开梁京已有两个月。
广仁王带着靳岄和军队,过游隶、仙门,穿过沈水下游,已经往南境去了。
宋怀章的人把靳岄看得极牢,陈霜无法靠近,最后一次传来书信是半个月前,他们进入了南方边防军的营地。
陈霜居高远眺,发现数日后营地中分出另一支队伍,广仁王带着靳岄与几位贴身随将进了赤燕。
“再往前便不是明夜堂随意能去的地方了。
岳莲楼入了赤燕,至今未能传回任何消息。”
沈灯一声长叹,“我叮嘱陈霜不要莽撞,确定能全身而退再进赤燕。
但他肯定不会听我的。”
贺兰砜坐在床上看沈灯为自己敷药。
他手腕伤得严重,沈灯用了极名贵的药材双手才得以保住,但现在还不能擅动。
他抬起头,狼瞳非常平静:“我也去赤燕。”
“现在不能去。”
沈灯早已料到他会这样说,立刻驳回,“你现在走出分堂,不到三天便死在杨河城外。
到时候江湖人会笑我明夜堂和沈灯,医术不行,连恩人嘱托都不能做好。”
他看着贺兰砜认真道:“靳岄愿意跟广仁王去赤燕,里面究竟有什么打算我们并不清楚。
他不是莽撞的人,这样顺从一定有他的原因。
你好好保重自己,把身体调养好了,再去找他不迟。”
贺兰砜没有听。
数日后阮不奇渡江从碧山回杨河,进门便见沈灯怒气冲冲:“贺兰砜跑了。”
贺兰砜身上有伤,根本不可能跑远。
阮不奇门都没进转身便出去找,在街口看见正与马贩买马的贺兰砜,二话不说打晕带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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