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rdo;周日正午,办公楼几乎没人。
保安过来询问,方思慎说院里要求腾空办公室,先把私人物品搬走。
保安本就认得他,也知道华鼎松去世的事,见说辞合情合理,便不再多管。
偶有过路者围观,偏巧都是不知就里的无关人士,看两眼便罢。
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,可惜两人白预备了这番气势。
等到下午,正在快运中心办理加急手续,方思慎的电话疯狂响起。
接了几个,有国学院的,也有校办的。
他早有心理准备,又在郝奕指导下准备好了应对之辞,一口咬定学校资产处强行要求,自己不得已出此下策。
电话再次响起,烦不胜烦,索性关机,随它去。
郝奕怕快运公司不上心,不仅要求保价,还要求按贵重物品对待,一应费用都归他掏。
向方思慎解释:&ldo;应该的,应该的,回去有报销。
&rdo;忙完这一切,两人才找地方坐下来吃饭。
郝奕给自己倒了杯啤酒,替方思慎斟满茶水:&ldo;师弟,师兄先在这里谢谢你。
这些东西,不单是对我个人意义重大,对整个玉门书院国学系的发展,都举足轻重。
东西本身的价值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,是促成了国学系得到上面关注的机会。
这种机会,可遇不可求啊……总之,往后有什么事,只要你一句话,师兄能有多大力,就使多大力。
&rdo;紧接着又语重心长道:&ldo;只是这么一来,你可把校长院长一气儿全得罪狠了。
如果有机会,能走还是走吧,何必等着穿小鞋吃闲气。
&rdo;他知道小师弟的背景,并不是太担心。
方思慎喝口茶:&ldo;师兄,之前你劝我,人在屋檐下,低头好办事。
我仔细想过,到底需要仰仗他们办什么事。
想来想去,发现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可顾忌的。
所谓更高更大的平台,对于渴望施展的人才有用。
对我来说,做学问并不是一件适合&lso;施展&rso;的事,而我,&rdo;微微笑了笑,&ldo;你知道的,完全不是一个适合&lso;施展&rso;的人。
你不必为我担心。
昔人一箪食,一瓢饮,居陋巷,莫非不能做学问?几椽茅,几竿竹,处深山,莫非不能做学问?我如今衣食无忧,生活安定,真说起来,哪里有什么小鞋可穿闲气要吃。
&rdo;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