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汹涌而来,太多、太乱,涨得温梦的脑袋快要裂开了。
但细细捋下来,她突然发现确实每一点,都对得上曾可欣刚才的陈述。
人的判断太主观。
巴别塔倒塌之后,再没有共通的语言。
那些当初在温梦看起来是恋爱中的语气、少女的娇嗔、少年的回应,站在截然不同的角度再去审视,似乎又有了全然不同的答案。
怎么会这样呢。
最后一次见到李彦诺的场景又再次浮现。
他站在讲台边喊住她,希望她能多留下一分钟。
可温梦拒绝了。
李彦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?他当时有什么话想说?
为什么她当时不停下来、为什么不多留一分钟、为什么要转头就走?
后悔是最凶猛的情绪,潜伏在暗处一声不吭。
只等猎物经过,咬住喉咙一击毙命。
活到这么大,温梦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窒息式的后悔。
她艰难的喘气,靠着饭店外墙,从兜里掏出手机,想要再次尝试联系那个无法接通的号码。
可手上全是汗,界面不停调错,屏幕都变得湿乎乎的。
呼。
火锅店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,冷气从身侧刮出来,凉得温梦胳膊上缩出一粒粒小疙瘩。
眼前突然投下一片影子,有人走过来,挡住了路灯。
温梦抬头,发现是自己的朋友。
“维鸣。”
温梦语调急切,“你知道刚刚曾可欣说的那件事吗?”
兴许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,廖维鸣下垂的眼尾略有些发红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他顿了顿,低声说。
朋友的回答让温梦更沮丧了:“怎么会这样呢,是哪里出了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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