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弘易呼吸一滞,瞪大双眼。
不同于以往强势、带有侵略性的强吻,纪敬只是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,仿佛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年。
纪弘易心慌意乱,重新拉起围巾,遮过自己的嘴。
他的心脏一阵狂跳,耳朵烧得通红。
纪敬却像个讨要奖赏的孩子,继续道:“我嘴里没有烟味吧?你看,我听你的话,都戒掉了。”
纪弘易的舌头一下打了结,他局促地看向操场上的士兵,他们捡起跑道上的背心挂在肩头,正要朝宿舍楼走去。
“我还可以吻你吗?”
纪敬舔了舔嘴角,“现在运动场上没有人了。”
纪弘易发现自己很难对纪敬说“不”
,好像从小就是这样,一旦纪敬拿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望向自己,纪弘易就会发现他变得很难对付。
纪敬再次拉下他的围巾,捧住他的脸,带有薄茧的手掌在他修长的脖颈上暧昧地摩挲着。
他凑上前,张嘴吮了一口哥哥的下唇,像在品尝一颗美味的糖果。
纪弘易四肢僵硬地坐在单杠上,从掌心渗出的汗液让抓握的动作变得困难起来,他只得更加用力地握紧身下的单杠,被动地接受着纪敬的亲吻。
纪敬的脸庞无限放大,纪弘易看到他认真地闭起双眼,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颤动着,不知是紧张,还是受了晚风的抚弄。
思绪的弦忽然接上了半秒,他向后缩了缩脖子,纪敬却捧住他的后颈将他带了回来。
“不要紧张。”
纪敬睁开眼,晚霞将他的眼底染上了一层浮动的波光,他摸了摸纪弘易的脸颊,又亲昵地碰了碰他的鼻尖,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哥哥,把嘴张开。”
鼻尖相碰的瞬间,心弦也被扰乱,仿佛有一颗石子从半空中坠落,在平静无风的湖面上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纪敬捏住他的下巴稍稍下压,纪弘易失神地眨了眨眼,竟然还真的张开嘴,允许他挤进了自己的牙关。
夜色从东向西笼罩了茫茫平原。
空无一人的运动场上,缠绵的湿吻安静又热烈地发生着。
在被拉扯、延长的时间瞬间里,从天幕飞过的不是带有警示意味的飞机,而是自由自在的候鸟;从指缝间流逝的不是遗憾,而是值得追忆的微小片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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