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叶离开之后,她在桌上基本就没有熟人了,就算张晨阳和王标受陈叶的嘱托说要照顾她,但毕竟不熟,不可能照顾到什么。
加上酒席都吃到一半了,也没什么事,满桌都每一个熟人,根本不会有人给她劝酒,大家都低头吃菜,偶尔跟旁边的人交流两句菜的味道怎么样,仅此而已。
但杨沐桐就是会觉得很尴尬,她本来就生性腼腆安静,不太习惯这种到处是陌生人的场合,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话,吃菜呢有时候人家转得快了,她又夹不上,吃起来真的是别扭极了。
于是她干脆没有多待,草草吃过几口菜,肚子垫得五六分饱之后,看见已经有人走了,就跟张晨阳和王标道了声别,也离开了酒店。
从酒店出来,她找了家店,要了份馄饨,一边慢吞吞地吃一边有些发呆,实在是好奇陈叶那边到底是什么病人。
吃完馄饨她就回去了,午睡起来,已经是下午三点多,打开手机就看见陈叶的未读短信。
短信倒是解开了她的疑惑,原来是吸食笑气成瘾的患者,这东西是现在有些泛滥的新型毒品啊,她还记得新闻报道过好几次,还有视频博主拍过查封笑气罐子的视频。
她上网查阅了一些关于过度吸食笑气导致的疾病症状和经典案例,其中不乏好端端出国瘫痪着回国的例子,看多了就愈发好奇,陈叶的这个病人是怎么回事。
可是陈叶却没有下一条短信发过来了。
让她去问,她又拉不下脸来,于是只好努努嘴,暂时按捺下好奇心。
陈叶给杨沐桐发完短信,是不指望她能回复的,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,就开始摸瓜子来磕。
老太太听见咔嚓咔嚓嗑瓜子的声音,扭头看他一下,问道:“你去同学家吃满月酒,是你同学的孩子满月?”
陈叶点点头应是,老太太就又说:“你同学是中学同学还是大学同学?”
“高中的。”
他应了声,又磕两颗瓜子。
老太太哦哟一声,说他:“你同学小孩都满月了,你连媳妇都没有,不惭愧么,还怎么好意思嗑瓜子?”
陈叶无所谓地应道:“法律都没规定没媳妇就有罪,我为什么要惭愧,再说了,他儿子就是我儿子,我送了长命锁和手镯的。”
老太太闻言愣了一下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。
“小叶啊,你跟奶奶说实话,那个孩子……是不是你跟你同学找人……代孕的啊?”
陈叶:“???”
老太太见他不吱声,又继续说:“我跟你说,那种事是不对的,不能做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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