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母从不曾打扰过父亲与阿娘,也不曾给过秋韵堂难堪,更不曾将她与阿弟从阿娘身边抢走。
出嫁前她总是为阿娘觉着不值,出嫁后,当她经历了与嫡母相似的境遇后,她忽然觉得不仅阿娘不值,嫡母也不值。
思及此,容涴不由问道:“今日怎地不见母亲?”
“沈家出了事,阿娘回去处理了。”
容舒抱着手炉,望着一边凋败的荷花池,轻声道:“你嫁入蒋家若是觉得不开心,那便离开。
我还是从前那话,你不必牺牲你的一辈子来换承安侯府的前程。
一个家族能不能繁荣昌盛,靠得不是外嫁女带来的助力。
这样的助力,便是扶得了一时,也扶不了一辈子。”
前世不就是如此么?
承安侯府一出事,蒋家可是头一个撇清关系的,容涴连去大理寺狱探望父亲母亲的自由都被蒋家剥夺了。
雪越落越大,容舒身上的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她将目光从荷花池的枯枝败叶里收回,看着容涴认真道:“承安侯府也不值得你搭上一辈子。”
容涴并未接话。
与容舒不一样,她自小便得祖母、父亲喜欢,对承安侯府的感情自是要比容舒要深得多,自小也被灌输了要为家族奉献的使命感。
不管如何,她都不会同蒋盛霖和离。
她做不到像容舒那般,喜欢了便嫁,不喜欢了便和离。
说起来,若是容舒不曾和离,她现在就是太子妃了。
“顾长晋如今成了太子殿下,你可会有甚麻烦?”
容涴道:“当初你们和离之时,整个上京都在传是他厌了你,这才与你和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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